泉海市,东海湾工业园区。
旭东在值班室内,脑中依然还在回想着林雨麦和他说的话,现在他的心发生了有些恻隐,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林雨麦说的话,可是他从小耳濡目染,家里面的人都是无神论者,又从没见过鬼,要他如何相信这世上有鬼。
“你们怎么办事的,都几天的,怎么会找不到法师呢?”一旁的何叔焦急的对着电话咆哮着。
“一帮废物,气死我了!!”何叔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旭东,你说说,你说说,我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靠谱的,就这些人以后能成大事吗?连个法师都找不到。”何叔走到沉思的旭东面前说道。
“很正常,现在都是法治社会,讲究科学,别在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了的东西了,依我看,不如把那些切割机给撤了,重新换一批新的,我就不相信还能出事!”旭东道。
何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摆手道:“你不懂,这次真的不一样,都怪我,当年那事没处理好,如果当时没有草草了事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何叔,你怎么还是相信迷信这一套呢,都发生这么多命案了,难道你不应该从机器的问题本身去考虑吗,天天念叨法师法师的能有用吗,你看看下面那些机器,哪一台不是用了快十年以上了,零件、齿轮、损耗,牵引带……这些都已经旧的不能再旧了,我相信,换一批新的,事情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还有,不管你请法师也好,换机器也罢,我都会将这些事告诉我爸,你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干脆也别在这干了。”
旭东的话带着一股威严,有几分小老板的威严。
何叔一听就慌了,他焦急道:“旭……旭东啊……这事真别告诉你爸了,你爸现在忙着在办新厂,真没必要麻烦他老人家,三天,我一定能办好这件事,你要相信我!”
旭东看了一眼狗乞般的可怜的何叔,嘴角嫌弃的抽了下,不再理会何叔的叫嚣,离开了值班室。
其实他爸安排他到厂里来实习就是为了监督何叔的,他爸怀疑何叔有挪用公款之嫌。
旭东当然知道自家产业不容易,何叔又是跟这他爸十几年的元老了,要不是他亲眼见证了阿斌死在他面前,他也会认为何叔有挪用公款的嫌疑。
只是听何叔那鬼怪之论,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如果三天之内,何叔给不出个说法的话,无论他是安抚死者家人也好,挪用公款也罢,他都会让父亲不再留他在厂里。
这一切还是看在亲情的份上,才给何叔点面子。
不过旭东脑子里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了林雨麦的话,不知不觉自己走到了车窗间。
旭东看了一眼车床间的大门,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走到这来。
厂房内黑漆漆,空荡荡的,却有机器在运作的声响。
旭东奇怪道:“何叔不是不让加班了吗,怎么还有人在操作机器?”
自从连续的三起命案发生之后,工人人心惶惶,没有工人愿意在晚上加班,就算是给了封口费,也没有人在晚上厂里加班。
厂房内似乎有一台机器在运作,机床转动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厂房内不断的回荡。
旭东觉得奇怪,走进车床厂,他按了按点灯的开关,顿时整片厂房内灯火通明。
一排排的车床机器摆放在两侧,在远处似乎有某一台机床机器在自行运作,机器运作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看着巨大的厂房车间,每一排机器都通到百米外的厂房另一端,共有三排。旭东朝着机器与机器之间的通道内望去,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没人啊?”
声音还在不断的从远处传来,似乎就在其中一列的尽头处传来的,旭东疑惑不解,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地面上长年累月沉积了许多机器留下的油水污垢,地面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机油的味道。没经常进入厂房的旭东,走进这机床厂还有些不太适应。
“啪!啪!啪……”
这时,厂房内的电源忽然全部熄灭,厂房顶上的灯光连续一盏一盏的开始熄灭,一瞬间,整个厂房内黑漆漆一大片,什么都看不见。
旭东脸色微变,心里一下发毛了起来,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了何叔和林雨麦的话。
四周漆黑一片,一排排巨大的机器仿佛一个个狰狞怪物坐在地上,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旭东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心生退怯之意,耳边却是远处机器在运作的声音,好奇的朝着远处的机器望去。
这时,尽头最里面的一台机器忽然亮起了一盏红灯,红灯在这黑暗空旷的厂房内无比的醒目,将远处那一大片照亮成了一片妖异的红光,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旭东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心悸的注视着尽头处亮红灯的机器,不断的安慰自己:“这世上没有鬼,一定是那台机器出了故障。”
旭东小心的走近了几步,到了那台亮红灯的才机器前看去,那切割机自己运作着,转轴自己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