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沉睡。
蕴含着命理桎梏的帝血从帝体中渗出,然后洒落虚空,万古不灭。
他已面无血色,但帝目中依旧是冰冷和不屈,以及愤恨。
真武阳就站在他的面前,无波无澜。
然后,真武阳抬起手掌,掌心间是纯粹的杀戮之意。
剑无双帝目大睁,一种生死间的大恐怖,让他连话都说不出了。
“真武阳,你敢杀我?”
“有何不敢?”他开口,声音再没有留恋,只有森寒。
杀意笼罩,无尽帝辉照临。
但下一刻,一只苍老的手掌却放在了真武阳擎起的手臂上。
“帝君,不可。”
来者,是虞昌。
真武阳看向了他,“为什么?”
“因为这样,对无双小友不公。”虞昌缓声说道,“罪与罚本都该真武帝君承受,不可加之在无双小友身上。”
“因为他什么都没做,就被毁灭,于他而言是不公的。”
真武阳听罢,看了剑无双一眼,然后又道,“可他怎么办,一日不除,大司域便不安定一日。”
虞昌也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武帝君的帝体如今已经彻底与剑无双融为一体,甚至连剑无双的神念都很有可能已经被吞噬吸收了。
此刻的剑无双,几乎已经成为了真武帝君。
就连虞昌都不确定,剑无双是否还活着。
如果真没有办法将真武帝君驱逐,那么就只剩下了一同灭杀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