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总是收获的季节,母猪揣上一个崽子,哈士奇搭上了隔壁的德牧,小黄都跟小区里头的一只八哥对上眼了。
“太有意思了,一见到那只八哥,嗓子都细了,还唱歌呢,咿咿呀呀的。”
祁卉难得前两天带着它出去逛早。
“那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林海文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总不能天天带它去逛。”
“……没有哎,”祁卉一皱眉,看着这只鸡油黄的漂亮鹦鹉,眼神不对了:“我觉得这是一只没良心的鸟,一diǎn也没伤心啊,这都三天没见着了。吃得好,玩得好,油光发亮。”
“想得开,还不好?”
“负心薄幸鸟!”
“……太夸张了吧?”
“有什么夸张的,”祁卉切了一声:“肯定是,哼,也就是一只鸟,要是猫啊狗啊,我就得带它去做绝育,省的它祸害人。”
绝壁是李莫愁!
林海文觉得浑身冒冷汗啊,赶紧转移话题:“晚上的文艺晚会去么?”
“不去,肚子不舒服。”
林海文可能还没从李莫愁的震撼当中缓过来,挺纳闷的来了一句:“你也没吞——呃,那什么,我晚上那个比较晚啊,你早diǎn睡。”
祁卉狠狠瞪了他一眼。
今天这个晚会是京城艺术教育联合会跟京城台联合举办的,年年都有。今年邀请林海文的,是中戏的院长,也是联合会的一个副主席。可能是头前的不愉快,让他们想要弥补一下,规格很高。
黄副部长卸任了秘书长,本来也就是到了换届,再来这么一出,基本就没人提他。
晚会的水准还是不错的,央音毕竟是桃李遍天下,太有名的不会来,但差不多多的,来了好几个,属于那种够不上央视春晚的级别,但卫视春晚能上。京城舞蹈学院的舞蹈节目也很精彩,其它一些诗朗诵啊,创意剧啊,都还挺好,至少没有坐不下去的感觉。
结束的时候,新的秘书长特意过来跟林海文招呼了几句。
边上经过了一个女歌手,叫尹圆圆的,热情地跟秘书长打了声招呼。林海文倒也笑笑,打算耽搁时间寒暄两句,可惜一个“你”字,被堵在了嘴边,尹圆圆没理他,只是隐隐约约丢了个斜眼,就这么走过去了。
秘书长这么长袖善舞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她,她是——”
“李江的学生?还是歌舞团的歌手?”林海文一想,这么拽他面子的,也就跟李江有关系了。
“是李老师的学生,也是歌舞团的独唱歌手。”
没跑,林海文耸了一下肩膀:“那行,我就走了,再会。”
“我送送你,有空请你到我们央音来指diǎn一下,作曲系的那群孩子,对你崇拜的不得了。”秘书长说着客气话,送林海文出门。
说实话,他到不觉得尹圆圆做的过分。之前李泽超的事情过后,李江也是不得不携妻带子公开道歉,60多的人,确实让人看着不忍心。他的学生对林海文有意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虽然在秘书长看来,只是因果循环而已。
……
第二天,林海文去见陆松华,让他引见一下赵文灿,音协的副主席,虽然他自己够得上,但有陆松华做中间人,气氛会融洽一diǎn了。
“怎么想起老赵了?”
“自从音协那边邀请我进去,跟开了个闸似的,求曲子的太多了,商业公司还好,文工团,歌舞团的尤其多。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我能写那些歌了。”
“那你能不能写呢?不能写,让老赵帮你说说?”
“我有什么不能写的?我有什么不会写的?”
“……得,那你想干嘛?”
“原来吧,我觉得写哪些歌不赚钱,卖不出去,参加晚会什么的,对我也没用啊。”
陆松华狠狠敲了他一下:“你真是要掉进钱眼里了。”
“嘿嘿,昨天的事儿,也是给了我一diǎn触动,写几首还是有必要的,毕竟,难免碰见那圈里头的人,总不能左一个白眼右一个白眼的收着。我想着让赵老师帮我看看,牵个线,找几个合适的人,卖几首歌出去,也攒diǎn资历什么的。”林海文把昨晚的事情说了。
“卖?”
“当然了,”林海文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我又不是那些脑子缺一块的,白送谁肯干啊。”
陆松华觉得自己再跟林海文讨论这个,一辈子攒下来的那diǎn觉悟都要沦丧了。
“什么叫合适的人啊?你不是说有人联系你么?都没有合适的?”
“不是那个,我跟央视还有矛盾呢,我写的歌不能叫央视拿去唱了呀。”林海文一脸您忘了吧,可不能叫人占了咱们便宜。
陆松华被那个贱吧嗖嗖的眼神逗乐了:“你这还没写出来,就担心央视会不要脸皮用你的歌了?你写的什么呀?国歌啊?”
“那必然是好歌啊。谁知道央视呀,官司这都快二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