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横滨港。
作为日本第二大港以及主要的工业品输出港,照例可以看到集装箱班轮在进进出出。泡沫经济破灭后虽然日本的经济陷入了滞涨,但是日本的汽车工业仍在世界各地把美国车企给打得节节败退。这里面,源自于日本本土生产的高档汽车仍然是一宗主要的出口产品。
随着丰田和本田两大日本车企在全世界扩张的脚步,他们的触角早就伸向了世界各地。一些小尺寸的家用级别的轿车也通过设在各个国家的组装厂在当地成套。那是因为在这个市场上,日本高启的人力成本与新兴市场间的人力成本相比实在是没有什么优势。仍然留在日本本土生产的主要还是各自品牌的一些高档轿车。
当然,日本出口的车辆还有一个大宗却不那么光鲜的品类,那就是旧车。大批已经行驶了几十万公里残破不堪的早该报废的汽车却没有到达它们应该去往的车辆拆解厂,而是装上了散货轮,运往了一些欠发达国家,成为了当地主要的交通工具。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如果到达非洲或是亚洲的一些贫穷国家,仍然能够让人惊讶地发现当地人把这些来自于日本的废旧车辆当作客车。虽然这些车解决了贫穷国家的交通问题,但是这些明显存在安全隐患的车辆对于当地人的生命仍是一个威胁。
日本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经济动物。他们所称的社会责任表面上是报纸上或是新闻里的那些捐赠的支票,但是那些写在支票上的数字却是实际来自于他们漠视他国人民的生命而进行不那么光彩的贸易所换来的。
就在一艘大型的轮船出港的时候,在横浜港边的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堆满了货柜的堆场边上,宫城裕太站在了一个高高在上的集箱箱顶,目光跟随着这艘轮船,远远地行着注目礼。
终于把那个东西给送出去了。宫城裕太想道。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沈一一应该可以兑现对他的承诺,把自走平衡车给自己发到日本来了吧。
在美国和沈一一做出了那个约定之后,原本以为可以很顺利地实现这个承诺的宫城裕太没有想到过,自己回到日本后要落实这件事情会碰到这么多的阻力。那些明的暗的势力居然集结起来,对自己想好的这个发财大计施加了这么多的影响。只要想到自己所关注的这几个星期以来自走平衡车进入每一个市场时所引起的轰动,宫城裕太就无法不为自己的财富无法剧增而感到心痛。
如果不是遇到这种种的障碍,本来在那里日进斗金的应该是自己啊。
想到这里,他就无比愤恨那些让自己丧失了这样的大好时光的幕后阻挡自己的人们。
宫城裕太跳下了集装箱,吩咐手下:“把那个人给我带上来。”
伴随着他的话语,有人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里。
宫城裕太找了一反椅子坐了下来。他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夹克,带着一副太阳眼镜,俨然是日剧里走出的一个偶像明星。只是高挺的鼻梁下面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不一会儿功夫,两个彪形大汉拖着一个混身是伤的男人走了过来。等到来到了宫城裕太的跟前的时候,那两个大汉伸脚一踹。那个混身是伤的男人一下子扑倒在了宫城裕太的脚边,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宫城裕太今天穿了一双栗色的休闲皮鞋,伸脚把那个男人的头往一边给支了一支。他不想让这个男人头上的血污染到了自己的皮鞋。
“夏木,你没有想到吧。今天你终于被我给捉出来了。”宫城裕太对着地上的这个人说的话显得有些阴森,“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防卫厅那边对于我们这里的动向似乎是摸得很准啊。难道他们一直是在着我们吗?这样的话可是对于战后确立的财阀治国的秩序的极大背叛啊。如果每一个财阀家都被派了监视的人员,那这些人是谁派出的呢?”
“我越想越不对劲。因为根据我的推导,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这也是不管我们这些财阀世家如何相斗,彼此之间需要保持的一种默契。这种默契作为秩序维护的重要保证必须得以维护。”
宫城裕太述说着自己对于对段时间自己在发动机出口的问题上不断地发生差错时,自己的心理活动做了坦白。过去的那几周遇到的种种不顺,让他这个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的世家公子哥儿不得不花费了大量的脑细胞来分析自己的处境。虽然一度对于自己的处境有过悲观的怀疑,但很快他又通过理性分析把这样的怀疑给推翻了。
“那么,我的计划不断遭到破坏的唯一可能就是我的队伍里有内奸了。”宫城裕太接着说道,“因为只有这个内奸的存在,才可能会让我的任何一个应对的兴趣都让防卫厅方面掌握得一清二楚。剩下的问题当然就是这个内奸到底是谁?能不能把这个内奸给捉出来?还有这个内奸是为谁服务,由谁派来的。”
“我得承认,我一开始没有想到过会是你夏木君做这种事情。因为你自从加入了我们宫成集团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而同时我自认为我们宫城家庭也对得起你。你的升职还有你的收入都是集团里面的佼佼者。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