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亵渎之心,更遑论敢于对她拔剑的了。她已经无限接近了慈航剑典的‘剑心通明’之境,心中不染尘埃,几乎快要超脱她本身‘心有灵犀’的境界,论修为已经胜过了自己的师父当代的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
可是,即便她如此出色,面对江晨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也不禁为之凛然,江晨显露这一手,看似风轻云淡,实则蕴含无穷威力,天下间,任何高手都不能漠视,修为稍弱者,瞬息之间,只怕就会殒命此剑之下。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江晨居然敢在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之下向她出手,要知道,慈航静斋可是正道魁首,江晨此番对她出手,日后必然会面临江湖正道的庞大压力,除非江晨是魔门之人。可是魔门心法和慈航静斋天生相互克制,师妃暄自慈航剑典领悟出的心法,能够在刹那间辨明江晨出手时散发出来的气劲,浩大刚正,绝非魔门所有。
心乱一瞬,无形光剑已然破空袭来。死关在即,凶险无比,换做一般人,决计躲不过这凌厉一剑,不过,她终归是慈航静斋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传人,当代排名能在前五之内的剑手,电光火石刹那,色空剑夺鞘而出。
“锵!”
惊闻一道尖锐刺耳的金铁交戈之声迸爆,师妃暄身形瞬动,掌中色空剑锋芒急转,一股无坚不摧的凌厉剑气,呼啸破空,直向江晨反攻而来。
“可惜,可惜!”
面对师妃暄剑气厉攻,江晨却自一声轻笑,连到两声可惜。
电光激闪,剑气弥漫长空,色空剑破空直刺,锋芒凌厉,临战之意,有进无退,在这一方面,师妃暄远比任何人都想得更要决绝,这也是她能够成为慈航静斋当代最为出色的传人的缘故。
“剑一!”
一剑初始,万物之初,江晨虚空握剑,任意一劈,顿生光剑凌厉,铿锵一声,破开色空剑招,随即,剑意发散,光剑随之分化,一化千百,瞬间刺中师妃暄全身要穴,将她生生制住。
两招之间,制服慈航静斋当代第一传人,江晨此番表现,足以震骇天下,放眼武林,当世不做第二人想。
“你若是达到剑心通明之境,或可接我三招,可惜,差一点,始终就是差一点。”
江晨一声轻叹,伸手抓住师妃暄肩膀,足下一步踏出,两人已在数十丈开外,再一步踏出,身影模糊,渐渐消失在街道之上。
“和氏璧不在你的身上,那肯定就在净念禅院,劳烦师姑娘陪我走一趟吧。”
拿住师妃暄,慈航剑典已是掌中之物,现在,江晨想要的,是天下至宝和氏璧,所以,他带着师妃暄来到了净念禅院之外。
凌空飞跃,俯视下方,只见净念禅院内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范整齐,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馀间,俨如一座小城,正中处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小铜殿,江晨心知,那估计便是用来收藏“和氏璧”的地方了。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骑金狮的铜像,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著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栩栩如生。
江晨略一盘算,建造这铜殿需要的金铜简直乃是天文数字,在这个世界,便是似洛阳、长安这般富裕庞大的城市,都不一定有那么多金铜用来铸造一座庞大的庙宇大殿,由此可见,佛门腐败,令人发指。
“师姑娘,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便是你佛门的庙宇,外面狼烟四起,天下百姓居于水深火热之中,吃不饱,穿不暖,但静念禅院中的这些僧人,却居于这富丽堂皇的寺庙之中,身穿绫罗绸缎所制的袈裟,不事生产,反而将那些可怜的虔诚的信徒敲骨吸髓,过着这般闲情悠然的生活,你们当真是普度众生的佛门弟子么?”
江晨开口,言语之间,满是讽刺:“昔年佛祖释加牟尼修佛,不设庙宇,不讲排场,甚至率徒化缘游世,普度众生,是何等的慈悲,反观你们呢?不思天下百姓温饱不继,却想着自己的庙宇不够大,佛像不够高,金身不够亮,以无数信众捐献的香火钱来铸金铜大殿、三彩琉璃大殿,这真的是修佛么?在下怎么看,都觉得更像是魔道行径?”
“这”
师妃暄虽然有心反驳,但辉煌庙宇,就在眼前,教她如何反驳。以前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些,现在经由对手说破关键,一时心神颤动,竟有几分失守之意。
“这什么这,是没话说了吗?”
江晨冷然道:“既然没话说,那就不要说了,索性,今天便让我出手,灭了这净念禅院,替佛门清理门户。”
“不行!”
师妃暄连忙劝阻道:“江晨,你不能这么做,损毁寺庙,杀我佛门弟子,是要受报应的,我佛有无量不可思议之神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佛?我看是魔还差不多。”
江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