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苟的,你他胡说八道”
李良双眼血红,若不是被马英死死拉住,早就冲了过去。
“好好好!苟管事,你们王家自从攀上了大树,就越来越会做人啦。我王三刀认了!你写个字据,明日,我王三刀定然将剩下的二十枚元石送上。”
王三刀强忍怒气,颤声说道。
“笑话?!我们王老爷的名字,就是字据,难道还会讹诈你们这些村夫不成?!”
苟管事冷笑道。这家伙眼珠一转,却将视线盯上了王三刀的储物袋。
“看来你们雾北三绝是真的发了财啊,这储物袋内,有什么好宝贝,能不能给我看一看!这方圆百里之内,有什么好东西,也只有我们王家能给一个公道的好价钱,不是么?!哈哈哈”
说着话,那苟管事一招手,王三刀那只残破的储物袋,已落入了苟管事的手中。
王三刀一脸土色,低下头,对着卞青惨笑一声:“这位小兄弟,今天对不住了,这场酒,我们兄弟请不了啦。”
到了这个时候,卞青哪里还能再推身事外,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回身向王三刀摆了摆手。
“王大哥,你们三兄弟请我喝酒,当然不能随便被打扰了。放心吧!这冰玄雾液我们今天喝定了!”
话音未落,那苟管事眼前一花,明明卞青站在数丈开外,不知为何,却又似就在面前,因为他好像根本没有移动。
“啪”的一声脆响,元武君境的苟管事干瘦的小脸上,已被重重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手中的储物袋,桌上的酒坛,甚至连他自己的储物袋,都已飞到了王三刀兄弟三人的酒桌之上。
不知为何,这一巴掌让卞青扇的极为痛快,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卞青心道,“难怪我遇到的女人,都喜欢扇人耳光,原来这耳光扇完,还真是神清气爽,很是舒服!”
“你敢打我!”
躺在地上,苟管事终于明白,今日遇到了高人,虽然想说几句硬话,却不知为何,一个字也不敢吐出。就连刚才那四个字,也是不小心脱口而出的。
“哦,我打你了!我只是找了找感觉,现在嘛,才想正式试上一试!”
卞青冷冷一笑,左手一挥,苟管事干瘦的身躯已悬在了半空,卞青挥起右掌,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狂扇。
“我和王三哥就想喝杯酒,就想吃几块肉,你就来讨打,雾灵参是我给王大哥的,你竟然敢压价”
卞青念念有词,越扇越快,把苟管事一张瘦脸,硬生生扇的比徐一鸣还要肥上一圈,干瘦的脸皮已透明哪纸,似乎稍一用力,就要流出水来。
“滚,我不管你们是王老爷,还是苟老爷!如果再来打扰我的酒兴,我也一并打了!”
卞青并未下狠手,否则这位苟管事早就性命不保了。将苟管事早已瘫软的身体向门外一扔,卞青高声骂道。
那跟随苟管事闯进门来的巨汉,自始至终,一动不动,仿佛泥塑一般。苟管事被卞青扔出店外,这家伙依旧纹丝不动,恍若未见。
那苟管事摇摇晃晃站起身,对这巨汉不管不顾,飞也似的向镇外驰去,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咳咳,这位少侠,你惹祸啦!”
卞青自觉极为解气,回过身来,却见王三刀兄弟三人,连同那位徐掌柜一起,看向他的目光,有如看一个死人一般。
“哈哈哈,王大哥,打也打啦!怕个什么,来来来,我们喝酒!”
卞青哈哈一笑,挥手举起酒坛,将亮如冰晶一般的酒液,已倒入了面前的四只巨碗之中。
“嘿嘿,哈哈,”
王三刀兄弟三人一脸苦笑,只好跟着卞青坐了下来。
“冰玄雾液”果然不凡,这酒液亮如冰晶,装入酒碗后,立刻腾起一团晶莹水雾,却只盘旋在酒碗上方,凝聚不散。
卞青也不客气,昂起头一饮而尽,一股冰线沿喉舌一路向下,直入胃中。酒液进入胃部后,却立刻化作一股暖洋洋的热流,激荡全身,令丹元气海也一阵颤抖摇动。
“王大哥,真是好酒!”
卞青外表俊朗,身穿素袍,除了背后斜插一柄老旧剑鞘包裹的宝剑,能够说明他是一位武者,他稍显瘦削的身躯,从容不迫的举止,倒更像是一位进京赶考的文弱书生。
倒是他倒酒,饮酒的姿势,颇为干练洒脱,酒至杯干的豪爽动作,又颇有军人之风。
王三刀眼中异彩连连,被这少年深深折服,也鼓起勇气,端起酒碗,学着卞青的样子,仰首喝了下去。
“他的,真痛快,苟东西跑地快,不然老子也要扇他一记耳光!哈哈哈”
见大哥将眼前美酒喝了下去,李良也不落后,跟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马英的小眼睛又眨个不停,却还是跟着李良,生怕落在他的后面。
酒液入怀,肝胆壮。三人本就是刀头舔血的武者,若不是有所顾及,又哪里心甘情愿受人欺压。
在冰玄雾液的酒力激荡之下,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