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陈阿牛下午找了红袖,离开的时候步履轻快,口里还哼起了小调,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下午,李宏宇正在李府的池塘边喂食里面的锦鲤时,王铁牛快步走了过来,沉声禀报道。
“这家伙一定是敲诈了红袖!”李宏宇闻言微微笑了笑,沉吟了一下后低声向王铁牛交代了几句,王铁牛闻言连连点着头,然后一躬身后快步离去。
李宏宇继续往池塘里抛洒着鱼食,望着那些浮在水面上争抢鱼食的锦鲤,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早就猜到走投无路的陈阿牛会去敲诈红袖,这样一来正好给了他出手的机会,放出诱饵等着陈阿牛来“咬”。
“少爷,表少爷来了。”就在李宏宇琢磨着陈阿牛会不会“咬钩”的时候,柔儿快步走了过来,沉声禀报道。
李宏宇扭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材壮实的青年跟在柔儿的身后,不是别人,正是前往江南做生意的赵玉隆。
“二哥,你怎么来了?”李宏宇见状后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要知道赵玉隆现在应该在江南忙生意上的事情才对。
“听说你在武昌城吃了官司,我就赶过来查看,原来是虚惊一场。”赵玉隆闻言笑了起来,走上前给了李宏宇一个热情的拥抱。
原来,李宏宇因为临江楼而被关进武昌卫大楼里的事情传到了赵玉隆的耳朵里,毕竟从武昌到江南的生意人很多,相互间的消息流通也快。
赵玉隆得知李宏宇竟然打伤了张泉这个武威侯府的小侯爷后大吃了一惊,顾不上许多连忙抽身赶来了武昌城查看,没想到半路上就听说了李宏宇被安然释放的消息,心中随之松了一口气。
李宏宇连忙把赵玉隆迎去了客厅,谈笑中知道赵玉隆和孙鸿业在江南的生意进展非常顺利,那种用新式染料染出的布匹非常受市场的欢迎。
这使得两人在夏天的交易中狠狠地大赚了一笔,收到了大量的订单,如果不是考虑到生产能力有限的话订单的数量还会更多。
晚上,李宏宇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在家里设宴给赵玉隆接风洗尘,赵玉隆的父亲赵文翰、叔叔赵文庭以及两个兄弟赵玉峰、赵玉昕由于也在武昌城等待着乡试的结果,故而自然悉数参加了。
望着在酒桌上谈笑风生的赵玉隆,赵文翰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他心里更加喜欢赵玉隆这个次子,只不过赵玉隆对科举没什么兴趣,否则的话他不比大哥赵玉昕差,应该也能像赵玉昕一样得以参加乡试。
不过,既然赵广丰已经同意了让赵玉隆经商,那么赵文翰心中即便再不愿意那么也唯有听命行事,毕竟人各有志,有些事情无法强求。
赵玉隆这次来了自然要等到乡试结果出来了再走,他听说了李宏宇在武昌城赌场的解元排名赔率中高居第三,这样一来的话应该能考上举人,因此肯定要留下来给他庆祝。
况且,赵文翰等赵家人也参加了乡试,他也想知道他们能否中举,进而光宗耀祖。
临晨时分,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人骂骂咧咧走出了赌场,他就是陈阿牛,输光了身上所有的财物后不得不离开,准备回家拿钱继续前来赌场厮杀。
陈阿牛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变出钱来,正如李宏宇所猜测的那样,为了偿还赌债他从红袖那里敲诈了一批财物,这意味着他确实参与了明月阁的杀人案,否则红袖岂会受他所制。
实际上,当天晚上杀害了徐韬的人正是陈阿牛,红袖知道他嗜赌于是就诱以高额回报,进而使得陈阿牛干出了杀人的勾当,他这种赌徒可是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离开赌场后不久,陈阿牛感到一阵尿急,于是来到街边一个僻静的地方解开裤子撒尿。
“你是陈阿牛?”就在陈阿牛撒完尿一脸惬意地提裤子时,几名蒙面大汉忽然来到了他的身旁,领头的一个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们是……”陈阿牛微微怔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望着那几名蒙面人,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找他。
“拿下!”确定了陈阿牛的身份后,那名领头的蒙面人一挥手,跟在身后的几个蒙面人就一拥而上把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嘴巴被一块破布给堵住。
陈阿牛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拼命挣扎,可他哪里是那几名蒙面大汉的对手,很快就被五花大绑后带走,消失在了黑暗中。
穿过了几条街道后,那几名蒙面大汉把陈阿牛带到了城里的一条河边,给他松开了绑在手上的绳子。。
“兄弟,我们只是办事的,等到了阴曹地府你可要找准了报仇的对象。”领头的蒙面大汉冷冷地冲着陈阿牛说了一句,然后挥了一下手,让人把陈阿牛带去了河边。
陈阿牛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意识到这些蒙面大汉想要杀了他,顿时拼命挣扎,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响,可惜无法挣脱那几名蒙面大汉的束缚。
很快,陈阿牛被带到了河边,一名蒙面大汉扯去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不等他喊出声来脑袋已经被人按进了水里,这使得他挣扎得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