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在女人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且在李宏宇看来她最大的优点就是生性冷漠,换句话说就是心肠够硬,这一点对女人而言殊为难得。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宏宇才会对秦月感到忌惮,他对秦月因为李宏亘的案子在江口县县衙大堂上的冷漠表现记忆犹新。
可如果能使秦月成为自己阵营的一员,那么李宏宇就得到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他太需要帮手来完成自己的理想和计划。
午饭结束后,有些心神不宁的秦月与李宏宇寒暄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去,急匆匆返回闺房,她现在心情很乱,需要静下来捋顺纷繁复杂的头绪。
“大哥,见面的事情怎么样了?”李宏宇望了秦月的背影一眼后暗自摇了摇头,开口向坐在一旁喝茶的李宏庆说道。
他相信以秦月的聪明才智肯定会看出李宏亘一案中的蹊跷,这曾经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但现在他必须要面对,因为这一关无论如何都要过去。
“放心,我已经约好了张老板,他届时肯定会来赴约。”李宏庆闻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笑着回答。
“希望一切顺利!”李宏宇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他现在要忙着科举的事情,故而没有多少时间能耗费在生意场上。
见李宏宇有些担心,李宏庆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些笑意,他觉得李宏宇显得太过紧张了,张老板现在巴不得跟李家进行进行更深一步的合作,因此肯定会赞同李宏宇的提议。
在李宏宇和李宏庆商议着生意上事情的时候,秦月坐在闺房的床上望着窗外的一棵大树发呆,李宏宇在乡试前后的表现令她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
小兰知道秦月在想事情,因此静静地立在一旁,她现在比秦月烦恼多了,不仅惊讶李宏宇的转变,还要担心牢里的李宏宜。
“你说三公子是忽然之间变成了这样?还是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良久,秦月回过神来,望向了小兰问道。
“小姐,婢子在临江楼的时候就觉得三公子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看来三公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平常行事低调罢了。”
想着心事的小兰闻言怔了一下,她自然清楚秦月的意思,于是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小姐,我们都被三公子瞒了过去。”
“可他既然这样为何要忍受那些屈辱?”秦月咬了咬嘴唇,脸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要是李宏宇一直以来都如此厉害的话为何要在白河书院承受那些****,竟然被李宏亘差一点推进水里淹死。
“或许是为了等待时机参加科举吧。”小兰知道秦月现在有些慌了,思绪已经变得混乱,正所谓当局者迷,故而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回答。
“科举?”秦月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柳眉微微蹙在一起。
经过小兰这个解释的话好像一切都能说通了,李宏宇之所以在白河镇蛰伏这么久就是为了能顺利进行科举考试,因为他的力量在白河镇实在是太渺小了,因此唯有通过科举来跟李仁河抗衡。
事实上,从李宏宇的经历来看他正是通过童试使得李家三房一改先前的颓势,使得李家三房在白河镇牢牢站稳了脚跟。
“难道李宏亘的那件案子?”走着走着,秦月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停下脚步望向了小兰。
“小姐,应该是三公子实在无法忍受李宏亘的欺凌故而展开了反击,进而除掉了他。”小兰闻言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李宏亘差一点杀了李宏宇,李宏宇自然要想办法对付他。
小兰的双目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李宏宇当时为了除掉李宏亘利用了秦月。
怪不得李宏亘当天在大堂上一口咬定他要去柔儿的房间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李宏宇在那张后宅示意图上动了手脚使他误闯了秦月的闺房。
秦月闻言禁不住咬了咬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实际上她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