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古称彭泽,是大明最大的内6淡水湖,李宏宇几次下江南时都想到鄱阳湖游玩,可惜都未能如愿。
这一天上午,鄱阳湖上,一艘画舫在显得有些冷清的湖面上行进。
李宏宇和赵欣坐在船舱里,边饮酒边欣赏着窗外水面上的景致,虽然现在是万物凋敝的季节但两人依旧游行不减,毕竟两人在一起同游的时间极其珍贵,下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时间。
再者说了,两人此次游玩只是想享受一下美妙的二人世界而已,并不在意外界的景色如何。
“公子,有一艘小船已经跟了咱们很长时间了。”
就在李宏宇和赵欣谈笑风生的时候,一名护卫走了进来,向李宏宇一拱手后禀报道,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自然要隐瞒身份,故而那些随行的护卫对两人以“公子”相称。
“噢?”李宏宇闻言觉得而有些意外,现在可是水上航运和捕鱼的淡季,因此湖面上船只不多,如果有船跟着的话那么一定是居心叵测了。
“把船老大喊来。”沉吟了一下,李宏宇沉声下达了命令,船老大是当地人自然应该清楚当地的形势,或许知道跟踪的小船的身份。
“两位公子,有何吩咐。”很快,一名三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躬身向李宏宇和赵欣行礼。
“有一艘小船跟了我们很长时间,知道他是谁吗?”李宏宇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回公子,小的不知,或许是路过的吧。”船老大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然后满脸堆笑地回答。
“路过的?”
李宏宇和赵欣是何等的人物,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撒谎,于是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李宏宇沉声吩咐道,“找附近的码头停下,看看它是否还跟着。”
“是。”船老大闻言向两人一躬身,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相公,咱们好像被什么势力给盯上了?”等船老大离开,赵欣笑着向李宏宇说道,能让船老大如此忌惮的话,那艘小船看来来头不小。
“管他什么来头,如果不知死活的话咱们就好好修理他们一下。”李宏宇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和赵欣可是朝廷的大员,故而岂会怕了地方上的那些势力
随着船老大的离开,画舫开始掉头驶向岸边,而那艘小船也跟着掉头,远远地跟在后面。
画舫停在了一个名叫“小河镇”的地方,由于现在是水面运输的淡季,所以码头上没有多少船只,静静地停在岸边。
“小二哥,给你打听个事儿,这鄱阳湖上有几方势力?”
由于已经是中午,于是李宏宇和赵欣进了镇上最好的酒楼,在二楼要了一个雅间,点完饭菜后不动声色地问向了给两人端茶倒水的店小二。
酒楼的消息历来最为灵通,因此李宏宇和赵欣这才来了酒楼否则的话两人直接在画舫上吃饭即可。
“回两位公子,鄱阳湖最大的势力有三个,一个是漕帮,一个是陈老爷,另外一个是水匪刘三。”店小二闻言笑容满面地答道,这种事情可难不倒他。
漕帮有“礼义仁孝廉”五大分堂,其中运沿岸有三个分堂,分别是济宁的礼堂、扬州的义堂和杭州的仁堂,长江沿岸是孝堂,黄河沿岸是廉堂。
虽然漕帮独占了运河水道,但长江和黄河的水道则由包括漕帮在内的势力瓜分,这时因为地方上的那些势力太过强大,故而使得漕帮不得不放弃独占水道的念头。
李宏宇知道漕帮在长江水道所设的孝堂位于武昌府,像鄱阳湖这样重要的地方应该有孝堂的一个香堂。
“陈老爷和刘三是何许人?”随后,李宏宇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对鄱阳湖的局势并不怎么清楚,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地方上琐事。
“回公子,陈老爷是鄱阳湖的一个士绅,家大业大,鄱阳湖的一般航运生意与其有关。”
店小二见李宏宇对鄱阳湖的事情感兴趣,立刻来了精神,神色有些兴奋地说道,“刘三是鄱阳湖最大的水匪,朝廷剿了数年都未能将其剿灭,与陈老爷是世仇,两人的祖上为了争夺鄱阳湖的航运生意数次火并,听说当年死了不少人。”
“原来是这样!”李宏宇闻言微微颔,由此看来跟踪他们的小船上的人应该是刘三的手下。
显而易见,鄱阳湖水域的水匪肯定划有势力地盘,而那艘小船跟了画舫一上午,期间穿过了不少水域,故而肯定来头不小,十有**是刘三的手下。
“这刘三是何许人也,竟然能有如此大的能耐,成为鄱阳湖最大的水匪?”沉吟了一下,李宏宇故作不解地问道,想要探听一下这个刘三的底细。
“公子,具体的情况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刘三的爷爷原本是渔民,后来不知怎么就当了水匪,等到了刘三时实力急剧扩大,逐渐成为了鄱阳湖最大的一股势力。”
店小二闻言满脸堆笑地回答,“虽说这刘三是水匪,但只劫过往的客商和地方上的财主,对百姓们倒是秋毫无犯,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