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澳门不久,李宏宇让人把那名被葡萄牙士兵当街殴打的年轻荷兰俘虏带来船舱见他,以打探其底细,顺便看看俘虏里有没有什么惊喜。
那名年轻的荷兰俘虏赶来的时候船舱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葡萄牙大餐,这是李宏宇走的时候特意向澳门的葡萄牙厨子要的,想必那名年轻的荷兰俘虏在这段时间里吃得并不好,恐怕早已经饥肠辘辘。
当看见船舱里的一幕后,那名年轻的荷兰俘虏不由得微微一怔,对此感到非常意外。
“请坐。”李宏宇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那名年轻的荷兰俘虏在餐桌前落座。
年轻的荷兰俘虏犹豫了一下后,起身走过去坐在了李宏宇的对面,双目中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他可是知道他们这些荷兰俘虏被马士加路卖给了大明,现在的身份可是奴隶,不知道李宏宇为何会设宴。
“你叫什么?哪里人?”等杨怜儿给两人倒上酒后,李宏宇微笑着用荷语问向了那名忐忑不安的年轻荷兰俘虏。
“马克?范?德萨,阿姆斯特丹人。”
年轻的荷兰俘虏闻言顿时面露惊讶的神色,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大明官员竟然会说一口流利的带有阿姆斯特丹口音的荷兰话,随后开口回道。
“范德萨?”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他不由得想到了后世的某名足球明星,不得不荷兰人的名字很很简单,而且很长时间没有姓只有名。
值得一提的是,大凡带有“范”的荷兰人,基本上祖上是贵族,带有贵族血统,翻译过来就是“来自哪里”的意思。
因此,这名年轻荷兰人的名字应该是“马克”才对,但李宏宇出于习惯称呼他为“范德萨”。
“阿姆斯特丹可是一个好地方,商业繁盛,经济达,其港口是欧洲最好的之一。”
随后,李宏宇笑着问向了马克,“运河现在修建得如何了?”
“西北的运河已经挖掘了大部分,再有三四年应该就能竣工。”
听闻此言,马克脸上的神色更加惊讶,万万想不到李宏宇竟然知道运河的事,怔了一下后开口答道。
17世纪初,阿姆斯特丹的移民达到了高峰,故而一个综合规划也在付诸实施,即开挖四条主要的同心的半环形运河,其末端均止于IJ湾,称为运河带。
三条运河,即绅士运河、皇帝运河和王子运河的沿岸主要为住宅区,而外侧的第四条运河辛厄尔,也就是后世的施塔德豪德用于防御和水处理。
这个规划还设计了辐射状运河使这些主要运河相互联通,按照计划,万历四十一年时,阿姆斯特丹的西北部开始挖掘第一条运河,等其竣工后再挖掘南部和东部的运河。
李宏宇后世时到过阿姆斯达特,参观过阿姆斯达特的运河故而清楚这段往事,如今更好用来跟马克套近乎。
果然,李宏宇说了运河的事情后马克的紧张心情缓和了许多,感觉李宏宇去过阿姆斯特丹,否则不会有如此纯正的口音,而且还知道运河的事情。
“你犯了什么案子?”见马克的神色轻松了不少,李宏宇于是语峰一转,不动声色地问道。
“杀人。”马克闻言怔了怔,随后神色一黯,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听闻此言,一旁立着倒酒的杨怜儿顿时面露诧异的神色,荷兰语是她所接触的西洋国家语言中最简单的,故而她能听懂“杀人”两个字,没想到马克年纪轻轻竟然犯下了如此大罪。
“看你不像那种穷凶极恶之人,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李宏宇见马克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知道其必有难以言喻的往事,于是微微颔后说道。
“来,今天咱们也算是认识了,我敬你一杯。”随后,李宏宇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向马克说道,“跟我谈谈阿姆斯特丹吧。”
马克闻言精神一振,端起酒杯与李宏宇虚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咳咳!”
下一刻,马克顿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上涨得通红,端起一旁的茶水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着。
虽然李宏宇和马克使用的酒杯不大,但里面的白酒劲道却不小,这对喝惯了葡萄酒和啤酒的马克而言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李宏宇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西洋诸国此时物资贫瘠,岂会舍得用好粮食来酿白酒?
这顿酒宴结束后,喝得酩酊大醉的马克被两名水师士兵架了出去,安排在一间船舱里睡下。
李宏宇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灌醉马克这种白酒领域的菜鸟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完全是手到擒来,现在连一丁点的醉意都没。
从马克那里李宏宇得到了关于这群荷兰俘虏的信息,这里面大多数都是经验丰富的职业军人,剩下的都是后勤人员,包括医生、厨师和修理工等等。
毕竟,荷兰人的舰队需要完善的后勤保障,必须要带那些后勤人员,而在与葡萄牙人的交战中一些后勤人员成为了俘虏,而这些人员正是李宏宇所需要的。
“盛哥,你怎么知道这个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