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棺木的人是幽兰,那些歹人在城里的同伙也就呼之欲出了!”听了马祥麟的问话,李宏宇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神色严肃地回道。
“公子,你是说……医馆?”
马祥麟怔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李宏宇话里的意思,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显得有些难以相信。
那些外地人在县城里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医馆的大夫,如果他们想要把一个人藏起来的话,那么最好的地方无疑是医馆了,没人会怀疑医馆里悬壶济世、德高望重的大夫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
而且,装尸体的棺材一直停在医馆里,要是想从中做些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事实如何,结果马上就能知晓。”
李宏宇没有回答马祥麟,而是望向了逐渐向城门处行进的哭丧队伍,眉头微微皱着,他实际上并不希望开棺查验,可非常时期唯有用非常手段。
当哭丧的队伍来到城门处时,城门的军士并没有开棺的意思,只是查验了一下哭丧队伍里的人,然后为的魁梧武官就挥手示意他们通过。
“拦住他们!”
不过,就当哭丧的队伍准备启程时,一匹快马风驰电掣地从后面追了过来,马背上的士兵冲着城门处的军士高声大喊道。
见此情形,城门处的魁梧武官连忙一挥手,边上的士兵们呼啦一下就挡住了哭丧队伍的去路。
“怎么回事?”等骑马的士兵赶到,魁梧武官迎上前问道,哭丧队伍的人以及周围的百姓也都诧异地望着那名士兵。
“刚接到举报,棺材里的人可能死于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瘟疫,这种瘟疫已经在临近州县有所现,上峰有令,严查尸体,看看其是否死于瘟疫!”
那名士兵闻言立刻翻身下马,冲着魁梧武官一躬身,高声禀报道。
“瘟疫?”听闻此言,附近的百姓们顿时轰的一阵骚动,纷纷下意识地远离了那口棺材,远远地指着那口棺材议论着,对此感到异常震惊。
古代由于医疗技术有限,故而那些无法医治的传染性疾病被统称为“瘟疫”,基本上沾者即死,这使得人们对瘟疫是谈虎色变,避之唯恐不及。
“这位军爷,我家侄子只是死于一般的疾病,并不是瘟疫,有人诬告了我们,望军爷明查。”这时,哭丧队伍里走出一名中年人,向魁梧武官一躬身后说道。
“上峰是何意?”魁梧武官闻言瞅了一眼那名中年人,然后沉声问向了那名前来传信的士兵。
“医官正在赶来,一切听医官的吩咐。”士兵闻言高声回道,“在此之前不得放棺木出城!”
“抱歉,军令如山,你们在此等候医官的到来。”魁梧武官于是向那名中年人一拱手,沉声说道。
“军爷,我们要赶吉时下葬,您就通融一下让我们过去吧,医馆的大夫可以作证,我侄子绝对不是的瘟疫死的。”中年人闻言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然后向魁梧武官求情。
“军令在此本官无法通融。”
魁梧武官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们让大夫过来,向医官说明情况,这样或许事情能快一点了结。”
见魁梧武官态度坚决,中年人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随后返回到哭丧队伍里跟几名亲属合计了一下,然后一名年轻人急匆匆地跑去医馆找大夫。
“大人,看样子他们是不想让开棺验尸,故而去医馆找大夫前来作证。”茶楼上,望着从楼下道路上飞奔而去的年轻人,马祥麟开口向李宏宇说道。
“这是人之常情,就看他们接下来会如何了?”李宏宇望着城门处的局势不动声色地回道,现在看还不出什么蹊跷,就看剧情等下要往何处展了。
趁着大夫来的时候,死者的家属们聚集在一起低声说着话,看上去神色显得有些焦急,毕竟谁也不愿意碰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由于怀疑棺材里的死者得了一种厉害的瘟疫,故而众人谁都不敢上前,远远地指着棺材议论着。
“大人,你这一招无中生有可真厉害,现在城里的人都对那口棺材退避三舍。”
瞅了一眼那些七嘴八舌围观的百姓,马祥麟笑着向李宏宇说道,所谓的“瘟疫”自然是打开棺材查验的一个借口了。
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他最担心的不是哭丧队伍里的人阻止打开棺材,而是趁机鼓动现场不明真相的百姓,这样很容易引骚乱,天知道城里还有没有对方的同党在。
而利用人们对瘟疫的畏惧心理,既避免了百姓们掺和到开棺的事情中去,同时又有了打开棺木的借口,可谓一举两得。
很快,在街上人们诧异的注视下,两名身穿白袍,戴着白手套、白口罩和白帽子的水师医官从一辆赶来的马车上下来,由于衣着打扮显得非常另类,故而使得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两人的身上。
“开棺,我们要验尸,看看他是否得了瘟疫而死。”下车后,两名医官径直走向了停在城门前的棺材,其中一人向魁梧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