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惩处,否定了他们这次的拥立之举就是在质疑朱由校成为大明皇帝的正统性。
“谢皇上。”东林党众人闻言暗中松了一口气,纷纷站了起来,躬身立在那里等候朱由校的训示。
“杨大人、左大人,你们可有母后危及皇权的证据?”沉吟了一下,朱由校缓缓开口,神色严肃地望着杨涟和左光斗问道,他想知道东林党众人这次做的理由。
“皇上,自大行皇帝登基后,李太后仗着大行皇帝的宠爱不仅在宫中横行无忌大肆,任意欺凌宫中的妃嫔,而且广交外臣,图谋不轨。”
左光斗闻言向朱由校一拱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大行皇帝病危时,李太后为了将来能够垂帘听政,使用花言巧语说服大行皇帝封其为后,在大行皇帝大丧未过之时就迫不及待地以中旨干涉朝政,介入了朝廷官员的任命,长此以往我大明必将出现另一个武后!”
“母后欺凌过宫中的妃嫔?”朱由校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不知道李皇后是否干涉朝政,但在宫里的名声还不错,没见过她欺凌过别人。
“皇上,李太后在您面前自然是一位贤后。”
这时,一名立在左光斗身后的中年官员向朱由校一躬身,沉声说道,“有一件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尽可直言,本宫恕你无罪!”朱由校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知道那名中年官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不动声色地望着他说道。
“皇上,臣听说宫中有传言,圣母之所以英年早逝,是因为暗中被得宠的李皇后迫害,以致崩逝。”
中年官员似乎有所顾忌,犹豫了一番后把心一横,沉声向朱由校说道,“李皇后虽然现在善待皇上和五皇子,那是因为其尚无子嗣,一旦其诞下皇子那么皇上和五皇子危矣!”
“皇上,臣听闻五位皇子之所以薨了,似乎跟李皇后有关。”那名中年官员的话音刚落,一名官员就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泰昌帝共有七子,除了朱由校和朱由检外其余五子皆夭折,要不然也轮不到崇祯皇帝继位。
听闻此言,朱由校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无论这两名东林党官员的话是否捕风捉影,但都已经触动了朱由校的内心。
宫廷之中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步步杀机,危机重重,故而那两名官员所说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自古以来,这种模棱两可的言语最有杀伤力,因为它介于真实与谎言之间,使得闻者自己来进行判断,故而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
朱由校的心理很显然是受到了那两名官员那番言论的影响,心中无形中就对李皇后有了一种隔阂,因为他无法判断李皇后有没有做那些事情。
“皇上,据臣所知,自从大行皇帝登基后,太后的家人在京城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朱由校心生涟漪时,又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双手捧着一本奏章说道,“这是臣收集来的太后的家人近段时间来强取豪夺的房产、店铺以及良田,总价已经过了一百万两,实在是触目惊心,并且势头有增无减!”
朱由校闻言回过神,皱着眉头望着那名官员手里的奏章,脸上的神色异常复杂,他自然清楚那名官员绝对不会冤枉了李皇后的家人,想必奏章里一定是李皇后家人收敛的财物的证据,这个东西勿需作假,一查便知。
杨涟见状,从那名官员手中取过奏章,躬着身子,双手捧着奏章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请朱由校御览。
朱由校见状不由得暗中苦笑了一声,在殿内众人的注视下伸手接过了奏章,打开后神色严肃地翻阅着。
过人,正如朱由校所预料的那样,上面一条条清楚地列明了李皇后家人在泰昌帝登基后得到的财物,总价着实过了一百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