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东西。”
随后,杨鹤苦笑了一声,向李宏宇一躬身说道,那个阻拦李宏宇的武官简直就是没有脑子,难道就不能先搞清楚对方的底细!
“他不过是尽了职责而已,何罪之有?”
李宏宇笑着摆了摆手,他才不介意这种小事,况且是他想要来凑热闹,否则那个百户岂能指挥他?
“大人肚量广阔,下官佩服。”
杨鹤见李宏宇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顿时松了一口气,向李宏宇一拱手,然后一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人,请入内谈话。”
李宏宇微微颔首,与杨鹤谈笑着进了营帐,沿途的官员纷纷神色恭敬地向李宏宇行礼,对李宏宇显得甚是敬畏。
当那名拦路的百户得知被他征调的人就是大明堂堂的太保大人时,顿时惊得半天都说不出来话,觉得犹如做梦一般,他一个小小的百户竟能调动大明的太保,实在是匪夷所思。
后来,此事还成为了社会上的一段佳话,使得李宏宇在民间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杨大人,现在的情形如何?”进了营帐,李宏宇开口向杨鹤问起了剿匪的进展。
“回太保,下官已经把匪首王二以下两万余人围困在了会宁县县城里,准备明天发起进攻,将这伙乱民一网打尽。”杨鹤闻言向李宏宇一躬身,沉声回道。
“刀戈一起生灵涂炭,能否招安了他们?”李宏宇闻言叹了一口气,望着杨鹤问道。
“回大人,这些乱民很多都是跟着王二造反的老人,凶残狡诈,反复无常,就算现在招安了他们,他们以后肯定也会反了的。”
不等杨鹤开口,立在他身后的一名中年官员向李宏宇一躬身后说道,“就在年前,王二率众屠了洛川县的菩提镇、李家庄,死者以万数,当时的惨象实在是触目惊心!”
“竟有这事?”李宏宇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没想到有着这种隐情。
“确实如此,正是因为此事,下官这才对其紧追不舍,务必要将其绳之以法。”杨鹤闻言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回道。
“唉!”
李宏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些造反的百姓称为“乱民”并不是没有道理,由于组织松散故而时常随心所欲地行事,烧杀劫掠的事情很平常。
“当前的匪情如何?”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李宏宇神色严肃地望着杨鹤问道,杨鹤身为剿匪的三边总督,最清楚当前乱民的形势。
说起来,陕甘现在的这种局面并非偶然,既有天灾同时也有**。
原本,明朝末期天灾不断,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再加上明廷因为对辽东用兵而加收赋税,最终导致了造反纷起的局面。
之所以陕甘的情况最为严重,是因为这里土地贫瘠,生产落后,赋税和徭役严重,加之连年发生灾荒所以率先引起民变。
天启年间还好,天启皇帝增加了商业税收,对江南之富庶之地增加了赋税,并且减免了西北贫苦之地的税赋,故而百姓们的日子还过得去。
可崇祯皇帝登基后,商税不仅减少,而且对江南富庶之地的税赋也减少,西北贫苦之地的税赋却增加,这一下百姓们哪里还能活下去,不造反才怪。
李宏宇对这里面的隐情是一清二楚,但他对此无能为力,东林党再度崛起后全面否定了天启朝时的政策,开始向西北之地增加税赋以充实国库。
对于这种情形李宏宇肯定吃反对态度,可他的反对又有什么用,税赋问题涉及到了大明官场和地方势力,唯有皇帝亲自出马才能摆平。
天启皇帝倒有这份魄力和决心,而且有魏忠贤这个帮手,可惜其英年早逝,魏忠贤也被崇祯皇帝给废了,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改变这种局面?
事已至此,李宏宇唯有选择当一个旁观者,可不想成为朝堂上的众矢之的。
“会太保,目前陕甘有大大小小的乱民一百多股,势力较大的有王二、紫金梁、八大王、闯王、扫地王、邢红狼、黑煞神、曹操和乱世王等。”
杨鹤自然对陕甘的匪情一清二楚,闻言有条不紊地说道,“这些人在民间的名号极响,吸引了众多乱民前去投靠。”
李宏宇知道杨鹤所说的都是那些造反起义军首领的外号,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故而为了防止官军对家人报复,造反的人时常使用名号,有的甚是在造反的时候把脸抹黑免得被人认出。
“闯王?”
在杨贺所说的那几个名号中,李宏宇自然对“闯王”二字最为敏感,沉吟了一下后问道,“这个闯王是不是高迎祥?”
“李太保,你也知道这个匪首的名字?”
杨鹤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不无意外地望着李宏宇,要知道他可是才查出“闯王”的真名是高迎祥,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西域的李宏宇竟会知道此事。
“有所耳闻。”李宏宇闻言笑了笑,风轻云淡地回道,想必李自成现在还是高迎祥的手下,否则闯王的名号也不会是高迎祥的。
说实话,李宏宇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