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间就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在锦衣卫人员的带领下,士兵们不分男女老幼,把宅院里的人统统赶到了前院的院子里。
“大人,所有人都已经齐了。”等葛家的人都集齐后,一名锦衣卫千户进了客厅,像神色严肃地望着客厅里挂着一幅画出神的崔应元躬身禀报道。
“把这幅画收好,本官留着有用。”崔应元闻言回过神来,吩咐了那名锦衣卫千户一句后就抬步出了客厅。
院子里乌压压聚集了数十号男女老幼,一个个神色惊恐,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般闯进来的人要做什么。
“敢问这位大人,前来所为何事?”站在人群前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大腹便便,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脸上挤出一丝笑脸后拱手向崔应元问道。
“葛员外,好风光呀,大宅子住着,又有这么多下人伺候,想必这二十多年来过得很开心吧!”崔应元瞅了一眼这名中年人,知道其肯定就是葛成,于是冷冷地说道。
“大人说笑了,说笑了。”听闻葛成提到“二十多年”,葛成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随后尴尬地说道,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
“本官可没有心情跟你说笑,万历二十九年抗税一事中你可真威风,接连带人打杀朝廷的税官,令朝廷可谓颜面尽失,连万历爷也不得不网开一面。”
崔应元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神情冷峻地望着葛成说道,“常言道,天道循环,善恶有报,你做的那些事情终归要受到惩处。”
“敢问大人,小人所犯何罪?”葛成这下可以肯定崔应确实是来找他麻烦的,因此神色紧张地问道,脸色变得苍白。
葛成自然就是万历二十九年苏州“织佣之变”率众打杀苏州税官的带头人,本来被官府抓进了大牢,后来又被放出来了。
由于“织佣之变”被苏州的那些权贵渲染成“官逼民反”,故而参加打杀税官的人以普通的丝织工人为主,其中还有一些地痞流氓。
实际上,那些混迹在其中的地痞流氓才是事态恶化的始作俑者,挑唆和煽动了丝织工人闹事。
织工出身的葛成与其他织工一样都是普通的百姓,可谓生活在温饱线上,可现在却成为了大富大贵之人,不仅有了诺大的家业而且还捐了员外的功名,这里面的缘由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聚众造反,阴谋谋害锦衣卫!”崔应元自然是有备而来,面对葛成的询问冷冷地说道。
“谋……谋害锦衣卫?”葛成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自从万历二十九年“织佣之变”后他一直安安稳稳地过着日子,根本就没有涉及到锦衣卫被打死的事情里。
再者说了,葛成的身份也不足以参与到这种重大事件的决策里,他不过是有些罢了,根本就进不了苏州权贵阶层的决策圈。
“听着,这些的人都是要犯,把他们带回织造府好生看押,这座宅子查封起来,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准启封!”
崔应元可没有心思向葛成解释什么,锦衣卫办案难道还要向他进行交待?因此冷冷地向现场的锦衣卫和士兵高声喝道。
“这……这……”
葛成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崔应元一来就给他安插了如此大的罪名,随后面色苍白地向崔应元说道,“大人,在下冤枉,望大人明察!”
崔应元冷笑了一声,随后转身扬长而去,他这次摆明了就是来收拾葛成的,才不管他冤枉不冤枉,也算是给万历皇帝出了一口闷气。
“大人,在下冤枉,冤枉哪个呀!”葛成见状顿时急了,连忙追过去想要向崔应元解释。
不过崔应元岂会听葛成的辩解,不等葛成靠近两名锦衣卫奔上前将其按倒在了地上,这使得葛成只有眼睁睁地望着崔应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