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找张指挥使,就说这里有人要谋反,请他速来平定。”
见李宏宇没有丝毫服软的样子,南阳知府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沉声吩咐一旁的随从,不管如何先把罪名给李宏宇安了,这样以后行事时就好办多了,至少占据了大义不怕人来找麻烦。
“知府大人,你的胆子也太小了一些,你们这么多的人竟然还要找指挥使大人前来,着实有些可笑。”
李宏宇自然清楚南阳知府的心思,于是冷笑了一声问道,“难道知府大人是怕了不成?”
“荒唐,本官乃堂堂南阳知府,朝廷的四品命官,岂会怕了你这个纨绔子弟?”南阳知府闻言脸上不由得一红,然后强自镇定地回道。
“四品命官?”
李宏宇闻言面色一沉,冷冷地望着南阳知府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朝廷的四品命官,南阳百姓的父母?本公子看你根本就不配主政南阳,丢尽了朝堂的颜面!”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朝廷命官,真是岂有此理!”
南阳知府没想到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指责,脸上顿时挂不住,恼羞成怒地指着李宏宇说道,“难道你真的以为仗着家世就可以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本公子只是叙说了实情而已,究竟是谁无法无天想必知府大人心知肚明。”
见南阳知府有些气急败坏,李宏宇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冷冷地望着他,“枉你也曾苦读过圣贤之书,如今竟然如此治理地方,你可对得起圣人的教诲,对得起百姓的期望,对得起皇上的信任?”
“好个牙尖嘴利的狂徒,竟敢侮辱本官,来人,给本官将其拿下。”南阳知府被李宏宇的这通反问弄得下不来台,不由得伸手一指李宏宇吼道,既然李宏宇不识抬举那么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真的要把本公子抓进大牢?”李宏宇闻言冷笑了一声,盯着南洋知府问道。
“哼!别以为你家世好本官就不敢抓你,这天下间可还有着王法,岂能容你这刁蛮之徒胡作非为,否则大明官场的颜面何在,皇上的威望何存?”
南阳知府冷哼了一声,向斜上方一拱手,义正词严地高声说道,摆出了一副维护朝廷礼法纲纪的模样。
“你也知道的大明官场的颜面和皇上的威望?本官还以为你早就忘了,不会是信口一说吧!”
见南阳知府说出了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李宏宇一脸轻蔑地望着他,很显然其说的不过是场面上的空话而已,否则岂会纵子为恶。
“来人,把他抓起来!”
南阳知府见李宏宇一脸的蔑视,心中顿时大怒,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正四品命官,而眼前这个纨绔子弟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至极。
“虽然本公子倒挺愿意到你南阳府的大牢里走上一遭,不过本公子现在急着归家不想大动干戈。”
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望着南阳知府说道,“本公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到布政司衙门请罪,还是要把本公子抓去大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狂徒给本官抓起来。”
南阳知府闻言顿时怒极而笑,冲着现场那些立着的衙门差役吼道,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狂妄,竟敢威胁和指挥一名知府来做事,难道他真的以为这大明是自家开的不成?
那些差役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个个站在原地没动,并不是他们不想去抓李宏宇而是被李宏宇的那些护卫拦住了去路,那些护卫身上的萧杀之气另他们颇为忌惮,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天知道不把南阳知府放在眼里的李宏宇是何方神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李宏宇的来头太大,那么他们这些跑腿抓人的差役可就要倒霉了。
“反了反了,还不快给本官拿人。”南阳知府这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走上前一脚踹倒了一名差役,冲着其余人怒吼道,“难道你们想要被本官责罚吗?”
“大人,刚接到布政使司衙门的紧急公文,左春坊李大学士要回乡省亲,很可能会经过咱们南阳,因此藩台大人要大人做好迎接的迎接的准备。”
南阳知府的话音刚落,一名差役就急匆匆地奔了过来,把手里的一份公文交到了他的手里。
“李大学士要省亲?”
南阳知府闻言微微一怔,随后连忙拿过公文查看了起来,上面盖着布政使衙门的大印,写着李宏宇要回白河镇,很有可能会经过与襄阳府相邻的南阳,让其好生准备接待事宜。
实际上,这封公文大有深意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并不仅仅是让南阳知府迎接李宏宇,更是提醒他要小心应对,把当地那些不堪的事情都给压住,免得撞到李宏宇的手上,那样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现场的百姓听闻李宏宇要来,立刻轰的一声议论起了李宏宇,李宏宇先前在关外大败后后金军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使得他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看完公文后,南阳知府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