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宫。
“杀了李珲和李,绫阳君,你不是答应本宫要杀了他们两父子?”
大殿上,一名衣着华丽的雍容中年女子情绪激动地望着跪在她面前的李说道,她就是被李珲幽禁的仁穆王后。
仁穆王后不仅被李珲杀了父亲和儿子,而且还被幽禁了十年之久,心中对李珲的愤恨可想而知。
“王大妃,臣也想杀了主上殿下,可主上殿下乃大明册封的君王,咱们要是贸然杀了他和世子的话会激怒大明。”
李抬起头,神色严肃地望着仁穆王后说道,“王大妃,主上殿下虽然该死但按照法礼要由大明来进行惩处,还望王大妃谅解。”
“王大妃,主上殿下杀不得,为了朝鲜,望王大妃谅解。”这时,跪在李身后的金源和崔鸣吉等人齐声劝道。
“唉!”
仁穆王后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出失望的神色,她知道今天是杀不了李珲和李父子,因此不由得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不杀他们俩也行,你把李珲喊来本宫要当众痛斥他的罪行,以消本宫心头之恨!”随后,仁穆王后恨恨地向李提了一个条件。
“好!”李闻言想了想后答应了下来,这件事情并不难办,如果不让仁穆王后出口气的话恐怕仁穆王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很快,李珲被军士押到了大殿上,往他小腿上一踹就跪在了仁穆王后的面前。
“李珲,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实在是恶有恶报,太快人心!”
望着跪在堂前的李珲,仁穆王后神色激动地指着他大声喝道,“父母之雠不共天,兄弟之雠同国,你这逆魁自绝母子之道,丧失天理伦回,于我有必报之,虽无可赦之道但本宫怜悯朝鲜百姓,故而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必将你碎尸万段!”
所谓“父母之雠”指的是李珲杀了仁穆王后的父亲延兴府院君,而“兄弟之雠”指的是李珲杀了他的兄弟、仁穆王后的儿子永昌大君,实在是不共戴天之仇。
“孤所作之事是为了朝鲜的安稳,何错之有?”
李珲当然不会认罪,他想要站起来但是被身后的军士死死地按住,于是等着仁穆王后说道,“你身为王大妃却参与谋反之事,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李珲,你勾结蛮人想要谋害大明使臣,置朝鲜于危亡之中,更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仁穆王后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指着李珲怒声喝道,“像你这等凶残无情之人,实乃我朝鲜之不幸,不知有多少人想对你除之而后快!”
“哼!成王败寇,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孤无愧于天地,不在乎那些污蔑之言。”李珲同样冷笑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不再看仁穆王后。
“你……”见李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仁穆王后顿时语塞,神色愤怒地指着李珲说不出话来。
“李珲,你背叛明朝、不孝母妃、屠杀兄弟、滥用奸臣、压迫百姓,有此五条大罪,你还想要无愧于天地?”
这时,立在仁穆王后身旁的一名内侍尖着嗓子冲着李珲高喊道,“你所做之事人神共愤,死后必当遗臭万年,坠落地狱永不超生。”
李珲闻言眉头皱了皱,他知道已经完了,故而不准备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故而继续闭着眼跪在那里。
“骂得好!”仁穆王后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向那名内侍说道,“继续,把他的罪行都说出来,公诸于世。”
“小的遵命。”见得到了仁穆王后的赞赏,那名内侍顿时精神一振,先是向仁穆王后一躬身,然后伸手指着李珲大声说道,“李珲,你……”
在众人有些诧异地注视下,那名内侍口沫横飞地指着李珲骂了近半个时辰,从李珲出生后开始骂起,把一些道听途说之言以及妄想的事情通通加到了李珲的身上,这使得仁穆王后心中感到一阵畅快。
那名内侍数落李珲“罪名”的时候,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逃走的世子李藏到了一名内官的家里,想要等到天亮街面上的局势稳定后去迎宾馆寻求大明使臣的庇护,不过被那名内官出卖,被李的人抓住。
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如此一来他在朝鲜官场就没有对手,朝鲜王的宝座非他莫属。
汉城的混乱局势直到第二天才得以平息,骨北派的高官悉数被擒,被李的手下一网打尽。
街市上一片狼藉,不少士兵和宵小之徒趁乱作恶,烧杀掠夺,把汉城整得是乌烟瘴气。
由于李让人张贴安民告示并且沿街敲锣宣读告示的内容,告示上痛诉了李珲背叛大明等五大罪状,故而汉城惊魂未定的官员和百姓们终于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想不到一夕之间李珲已经从高高在上的朝鲜王沦为了阶下囚。
上午,迎宾馆。
李宏宇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后与赵欣共进了早餐,昨晚当得知李在景福宫抓了躲在井里的李珲后,李宏宇和赵欣就回去休息,抓紧时间睡一觉,因为今天肯定会因为昨晚的叛乱而变得忙碌。
“大人,绫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