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实不相瞒,开始时我也想把澎湖的红毛夷赶走,可是后来左右权衡了一番觉得咱们还是不让外人介入此事为好,毕竟这是咱们大明自己的事,岂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听了冉兴让的提议后李宏宇微微一笑,沉声解释道,“咱们可以利用外界向澎湖的红毛夷施加压力,这些红毛夷相互间斗起来的话对咱们更有利。”
“对,让他们相互牵制!”
冉兴让顿时明白了李宏宇的意思,微微颔首后笑道,“论到智谋咱们大明朝堂上下谁也不如你,能考虑得如此长远。
“驸马说笑了,我只是恰好想到罢了。”李宏宇闻言连忙笑着摆了摆手,一脸谦逊地说道”
“朝廷现在已经因为辽东的战事忙得焦头烂额,谁也顾不上管侵占澎湖的红毛夷,并且认为那些红毛夷不过是想通商而已,故而将这等小事交给地方上去应对。”
冉兴让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忧心忡忡地望着李宏宇说道,“现在咱们大明的官员都还以为大明是当年的天朝上国,殊不知西洋的红毛夷已经杀到了家门口,再固步自封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
其实,如果冉兴让不是来到了扬州开阔了眼界,他也像朝廷的那些官员一样认为大明依旧是明太祖和明成祖时期的天朝上国,根本不知道大明现在已经危机重重。
正是清楚了西洋红毛夷的日渐崛起,以及明军在辽东的意外战败,使得冉兴让深刻地认识到了大明处境堪忧,以前那支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明军现在竟然连小小的建奴都打不过,如何能对抗火器犀利的红毛夷?
“车到山前必有路,驸马勿需忧心。”
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开口安慰着冉兴让,冉兴让能有如此感慨让他感到非常欣慰,等到冉兴让意识到大明已经无可救药时,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晚上,醉月戏楼。
醉月戏楼位于醉月阁的斜对面,原本是一家杂货铺,不过去年被柳红梅花钱买了下来,在原址上修建了一座专门用来看戏的戏楼,取名“醉月戏楼”。
柳红梅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看中了戏剧的发展潜力,与只接待男人的青楼不同,戏剧可是一件男女老少皆宜的娱乐项目,可谓雅俗共赏,自然不便开在青楼里。
因此,柳红梅看中了斜对面的杂货铺,用了一些手段使得杂货铺的老板卖了铺子,不过她也没有亏待那个杂货铺的老板,给出的价钱比市价多了五成。
柳红梅现在还不知道,醉月戏楼成为了大明第一家专业戏楼,故而她和这座戏楼都得以名留史册。
醉月戏楼于几天前完工,今晚是戏楼的首演,由杨怜儿和紫凝等人表演其成名作“女驸马”。
因此,夜幕时分醉月戏楼前车水马龙,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悉数到齐,都饶有兴致前来凑这个热闹,相互间寒暄打着招唿,不少人都带着女眷,戏楼已经隐隐约约有成为新兴社交场所的势头。
戏楼后台,杨怜儿和紫凝等人谈笑着在上妆,今天是她们第一次在这种专业的戏楼唱戏,故而显得有些兴奋。
别看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对于紫凝等清倌人出身的人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意味着她们自此将拥有一个崭新的身份,不再是青楼里任由男人玩弄的女人。
虽然紫凝等清倌人没有在青楼里卖笑,但她们给青楼带来的收益却远高于此,在三家青楼的演出给青楼带来了数倍的红利,打得其他青楼纷纷俯首称臣,令柳红梅等人是眉开眼笑。
“莲儿姑娘,咱们今天终于有了唱戏的地方,要是先生和幽兰姐姐能在这里多好,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谈笑间,紫凝忽然间想起了李宏宇和幽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先生和幽兰姐姐在哪里。”
听闻此言,原本还欢声笑语的后台刹那间沉默了下来,所有的清倌人脸上都流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不由得为下落不明的李宏宇和幽兰担心起来。
“大家听着,先生和幽兰姐姐要是知道咱们把戏社给坚持了下来,那么一定会为感到欣慰的。”
杨怜儿的心中不由得一酸,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后拍了拍手,娇声向众人说道,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下落不明的李宏宇,每天都要礼佛保佑李宏宇平安无事。
说起来,这个戏社是杨怜儿和李宏宇一起成立的,如今李宏宇不在她自然要撑起这个场子,无论再难都要挺过去。
杨怜儿还不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她成熟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学会了责任和担当。
“对,莲儿姑娘说的没错,咱们要把戏社给办好了,这样才能对得起先生和幽兰姐姐!”
听闻此言,紫凝意识到她刚才的话勾起了大家的伤心事,于是紧跟着高声说道,“先生和幽兰姐姐说不定正在关注着咱们戏社。”
随着杨怜儿和紫凝的打气,现场众女顿时士气一振,她们现在的演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李宏宇和幽兰。
“各位姑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