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可为了安慰紫凝也唯有这样说。
虽然这能暂时安抚住紫凝,可一旦在紫凝登台之前无法救出紫凝的家人,那么紫凝的状态肯定大受影响。
随后,柳红梅急匆匆地离开,前去找盐道衙门的熟人打听情况,紫凝有些心神不宁地在那里等待着。
“柳老板请留步。”李宏宇紧赶几步追上了柳红梅,把她领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低声说道,“柳老板,事已至此你可要留一条后路,万一届时紫凝见不到家人的话,恐怕就算登台也无法夺魁。”
“李公子,你的意思……”柳红梅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狐疑地望着李宏宇。
“让紫霜做准备,倘若不行的话让紫霜参赛,这是能确保你们醉月阁利益的唯一办法!”李宏宇神色严肃地望着柳红梅,口中缓缓说道。
“这……”柳红梅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随后一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办了!”
李宏宇闻言双目顿时浮现出欣慰的神色,看来柳红梅的心胸还是比较宽阔的,或者说放眼大局以保醉月阁的利益,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让紫霜出赛,紫霜可是红霞的人,就算夺魁那么也是红霞得到好处。
单从这一点来看,柳红梅做人的境界要比红霞高一个档次,至少她懂得保护醉月阁的利益,而红霞则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事情出卖了醉月阁的利益。
虽然不情愿,柳红梅还是让人去通知紫霜,由于紫凝突发急病,如果晚上无法参加花魁大会的话就由其顶上。
“盛哥,咱们管不管这件事?”安抚了紫凝一阵后,杨怜儿找到了李宏宇,低声问道。
杨怜儿开始时对紫凝抱有敌意,认为青楼的女子都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生怕紫凝把李宏宇给勾了去。
不过,通过与紫凝接触,特别是了解到紫凝自幼被卖的凄惨的身世后,杨怜儿心中开始同情这个与其年龄相仿的女孩。
尤其是得知紫凝对李宏宇只有敬重之意后,杨怜儿更加放心了,其实紫凝岂会看不出李宏宇和杨怜儿是一对儿欢喜冤家?
虽然心中爱慕李宏宇但很显然李宏宇待她只是“弟子”而已,故而她有自知之明,不敢有非分之想,毕竟在她看来出身富贵的杨怜儿才跟李宏宇是一对儿。
此时此刻,紫凝并不知道,当她成为李宏宇的“弟子”后,其身份和命运已然发生了改变,自此将开始新的人生。
“看柳老板能不能解决这个麻烦。”李宏宇知道杨怜儿关心紫凝,于是笑了笑后说道,“咱们视情形而定,要是柳老板无能为力的话咱们再出手。”
“盛哥,你难道认识盐道衙门的人?”见李宏宇神色轻松,杨怜儿不由得感到有些好奇,要知道衙门可是不容易打交道的,而且还是盐道衙门。
由于盐道衙门自成一系,故而不受地方三司的辖制,在盐务上有着非常大的权力,不仅有专门的衙门,还有专门配属的士兵,连地方都司都无法调动那些盐道衙门的士兵。
搁在地方州县衙门,如果抓到犯人后想要整死的话,唯有在其坐牢的时候动手脚,然后说其在狱中包庇,杀人的权力在刑部。
可盐道衙门不一样,一经查实贩运私盐的盐枭可以当即处决,跟处斩造反的乱民一样。
这也是紫凝为何担惊受怕的原因,盐道衙门杀人可是光明正大的,只要扣上一个盐枭的罪名就能拉到江边给砍了脑袋,以儆效尤。
因此,跟盐道衙门可不好打交道,尤其是盐枭的事情,外人也不好插手。
再者说了,对方既然胆敢把紫凝的父兄给抓去,那么想必已经罗列好了“罪证”,因此要想在花魁大会之前把人给救出来谈何容易!
“盐道衙门虽然难缠,但也并非就能无法无天了,有人专门治他们!”李宏宇见杨怜儿神色疑惑,于是笑着向他说道,“要是柳老板真的没办法了,倒是可是去找那个人试试。”
“你是说巡盐御史?”
听闻此言,杨怜儿的眼前顿时亮了一下,意识到李宏宇所说之人是谁,鉴于盐务的重要,朝廷特意派御史到盐道巡察盐务,可谓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在盐务上的权力极大,是盐道衙门最忌惮的人。
“今天是江南花魁大会的日子,巡盐御史肯定已经来了扬州,柳老板实在是不行的话可以去找他。”李宏宇微笑着点了点头,无论对方的后台有多硬,巡盐御史可不吃那一套,要知道御史可是大明言官,根本不屑那些地方势力。
“可官官相护,巡盐御史会不会包庇盐道衙门的人?”杨怜儿好像并不相信官府的人,神色担忧地望着李宏宇,对官府的人完全没好感,在她的印象里漕帮每年要拿出一大笔银子打点官府上的人,以求平安。
“放心,他肯定会管。”李宏宇闻言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他身为南方诸省的“都巡按”,不仅对地方上的巡按御史,而且也对巡盐御史和巡河御史等派出巡察地方事务的御史有节制大权,届时他会派人给巡盐御史露个口风,巡盐御史肯定会全力查紫凝父母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