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微微一皱,一抬手抽出了腰刀,指着奔过来的内侍高声喝道。
“杀!”
听闻此言,城门处的新军士兵唿啦一下就在新军武官身后列出了迎战的队形,刀枪齐出,口中发出一声大喝。
那些想要上前围殴新军武官的内侍顿时吓了一跳,面对着新军士兵明晃晃的刀枪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了一番后望向了王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先前之所以显得气势汹汹,是因为误认为新军士兵们不敢反抗,可谁成想新军士兵却杀气腾腾地亮出了刀枪,这样的话他们自然害怕了,谁也不想去试探一下新军士兵是否真的敢对他们动手。
“可恶!”
王安也怔在了那里,万万没有料到新军士兵竟然敢对他亮起了兵器,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口中不由得恨恨地迸出了两个字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如今新军士兵动了真格,王安自然不敢让那些内侍再去挑衅,万一惹恼了那些莽夫的话可真的会闹出血光之灾的大事来,届时他可就是作茧自缚了。
毕竟,新军的将士们是在严格按照军法和宫中的规矩行事,杀了那些冲撞干清门守卫的内侍无可厚非,到头来那些内侍还要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回来!”
面对那些严阵以待的新军士兵,脸色苍白的王安没有丝毫办法,颇为不甘心地向那些面露惧色的内侍喝道,事到如今他唯有在干清门外等着了。
听见王安的话后,立在那里的内侍们顿时如释重负,纷纷退到了王安的身后,他们真的怕王安恼羞成怒之下让他们去闯宫,那样的话即便是死了也是白死。
新军武官见状挥了一下手,领着手下的士兵退回了干清门里,干清门两扇厚重的宫门随即缓缓关上,按照定制紫禁城的城门和宫门夜间都要关闭。
“爹,天儿冷,您老要不然还是先回去吧,儿子们在这里看着。”
王安面无表情地立在干清门前的时候,一名中年内侍把一张貂皮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一脸谄媚地说道。
现在可是十一月,已经到了冬季,京城的冬天可是非常冷,在空荡荡的干清门前被冷风那么一吹,滋味确实是不好受。
“爹,依儿子看皇上今晚是不会出宫了,您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冻伤了身子。“
这时,另外一名中年内侍也开口劝道,内侍们的体质比正常人要虚弱,王安也上了年纪,真要是在这里吹一晚上的话身体肯定受不了。
“留下几个人在这里看着,一有动静立马来报。”王安知道那两名中年内侍言之有理,因此沉吟了一下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回司礼监。
“爹,这些亲军这么不给您面子,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教唆。”
到了司礼监,几名内侍殷勤地伺候着王安,端茶的端茶,捶腿的捶腿,按肩的按肩,其中,按摩肩膀的瘦高个内侍不由得开口说道,似乎对先前干清门的一幕耿耿于怀。
“你是想说这是李大学士的意思吧!”王安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爹,如果不是李大学士暗中指使,那些当兵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拦您的路。”瘦高个内侍点了点头,说出了他的揣测。
“来,到前面来。”王安闻言向那名瘦高个内侍说道。
“爹,您老有何吩咐?”那名瘦高个内侍连忙来到王安的面前,满脸堆笑地躬身问道。
“靠过来一点儿!”王安向瘦高个内侍招了招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瘦高个内侍有些不明所以,闻言凑了过去,躬着身子立在那里等待着王安的训示。
“你个小兔崽子,竟然在杂家面前干起了挑拨离间的事情,说,你收了别人多少好处,想要让杂家对付李大学士?”
下一刻,王安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给了那名瘦高个内侍一记响亮的耳光,神色阴冷地问道,瘦高个内侍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挑拨他与李宏宇之间的关系。
“爹,儿子不敢,儿子只是觉得那些新军竟然不把您放在眼里,心中有气。”瘦高个内侍连忙跪在了地上,捂着被打的脸颊开口解释道。
“不管你有没有收取好处,以后离李大学士远点儿,他不是你能招惹起的,否则届时杂家也救不了你!”
王安闻言冷笑了一声,盯着那名瘦高个内侍冷冷地警告道,言语中似乎对李宏宇颇为忌惮。
“儿子不敢,儿子不敢!”瘦高个内侍连忙摆着手,神色显得异常尴尬。
这使得现场的内侍们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意识到李宏宇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在朝廷的文武官员里面,王安最不愿意招惹李宏宇,能在京城掌兵的文官绝对是皇帝的心腹,而且李宏宇已经展现过他的才华,论心机谋略都要胜过王安一筹,两人一旦发生冲突天启帝绝对会站在李宏宇那边。
幸运的是,李宏宇和王安之间的关系比较融洽,相互间并无过节,而且又没有利益上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