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大人,小……小的乃一浪迹天涯的修道之人,身份低贱,岂会认识李大人这种朝廷高官。”
被李宏宇直截了当地这么一问,紧张的消瘦中年人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强自镇定地回道。
“告诉本官,你为何忽然之间离开京城?”李宏宇见消瘦中年人被自己一句话吓得面无血色,知道他说了谎,不过他现在并没有计较而是继续问道。
“大人,小的四海漂泊居无定所,每到一地都是随缘而来,随缘而去,缘分尽了小的就离开了。”
消瘦中年人闻言讪笑了一声,强颜欢笑地解释着,下意识地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的冷汗。
“既然如此,为何要把装束给换了?这也是修道之人应该做的事情?”李宏宇从消瘦中年人的反应上知道他此时异常紧张,因此冷笑着问道。
李宏宇不怕消瘦中年人说谎,因为他越说谎就露出越多的破绽,那种一上来就说实话的人反而不好对付,显而易见他说的都是那种无关痛痒的实话,这样一来的话很难抓住他话中的把柄。
“这……”
消瘦中年人闻言一时语塞,虽然他在被押回京城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托辞,可心慌意乱之下脑海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神色慌乱地解释道,“回大人,小的是急着赶路,不想路上被人打扰,让小人去捉妖或者算命,故而换了服饰。”
听闻此言,坐在一旁听审的柳翰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很显然消瘦中年人满嘴谎言,如果换做他的话早就大刑伺候了。
“你是怕被人请去炼制丹药吧!”李宏宇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瞪着消瘦中年人说道。
“回大人,小……小人虽然会炼丹,但……但已经很久没有炼……炼制过了。”
消瘦中年人闻言身子再度颤抖了一下,双目中满是慌乱的神色,结结巴巴地回道,额头上汗如雨下,李宏宇的这句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
“是吗?”李宏宇见状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神情严肃地盯着他说道,“可据本官的查证,你离开京城前一直在京城里卖炼制的丹药,而且有人见过你在道观里炼药,岂会是很久没有炼制?”
“大人,小人一时情急没说清楚,是离开京城后就已经没有炼药了。”消瘦中年人没想到李宏宇把他的底细查清了,闻言脸色变了变后连忙改口。
“你打算何时再度炼药?”见消瘦中年人更改了说法,李宏宇的双目顿时闪过一丝怜悯的神色,神色冷峻地问道,恐怕消瘦中年人还没有意识到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
“小人准备到了山东后再行炼药,届时小人可以筹集盘缠。”消瘦中年人见李宏宇并没有质疑他的说法,还以为他蒙混过关了,因此满脸堆笑地躬身说道。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李宏宇闻言皱了皱眉头,然后望着消瘦中年人说道。
“大人这是何意?”消瘦中年人怔了怔,没有听明白李宏宇话里的意思。
“本官并没有看见你炼制丹药的器具,那些东西好像不容易买到,你把它们放去了哪里?”李宏宇不动声色地望着消瘦中年人,冷冷地问道。
市面上没有炼制丹药的器具,毕竟炼制丹药的人是少数,没有需求自然也就没有供应,需要专门找人打制。
“大人所言甚是,小人炼药的器具不慎在路上丢失,故而到了山东后第一件事就是定制一套器具。”
见李宏宇提到了炼制丹药的器具,消瘦中年人的脸上再度变得难看起来,满脸堆笑地解释道。
“恐怕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李宏宇闻言面色一沉,勐然伸手一拍桌上的惊堂木,指着消瘦中年人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与李可灼合谋的逆贼给本官拿下,事到如今仍不思悔改,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随着李宏宇话音的落下,大堂两侧立刻冲过来几名士兵,架起跪在地上的消瘦中年人就往外拖。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请大人明察!”
消瘦中年人万万没想到李宏宇说翻脸就翻脸,而且把他当成了李可灼的共犯,吓得顿时魂飞魄散,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高声喊道,他可不想被当成谋害泰昌帝的逆贼,否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家人也要跟着掉脑袋。
“你是不是不服?”李宏宇闻言一扬手,已经把消瘦中年人拖带门口处的士兵们停下了脚步,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满头大汗、面色惨白的消瘦中年人问道。
“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没有跟李可灼合谋,更不敢谋害皇上。”
消瘦中年人闻言急声辩解道,额头上大汗淋漓,他可是知道李宏宇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因此现在是万分紧张,一颗心简直要提到嗓子口。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宏宇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冲着一旁的士兵高声喝道,“来人,把东西拿给他!”
士兵们早有准备,闻言把一些物品拿到了消瘦中年人的面前,消瘦中年人见状顿时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