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举人老爷,最后一个打探的人已经回来了,这些是他们搜集来的消息。”就在赵欣愣神的时候,县衙捕班的班头快步走进了房间,手里捧着一叠纸。
县衙捕班的人之所以悉数触动,不仅仅是带回那几名花匠,他们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当地搜集那几名花匠的从小到大的过往事迹,以便了解那几名花匠的性格。
原本,按照通常的套路,官府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性情如何首先会从周围的街坊那里入手,听听街坊邻居的评价。
不过李宏宇却没有那样做,在他看来人们的评价带有很高的主观性,故而不如从那些人做过的事情上入手来查,这样的话就能分析出他们的性格,由于时间紧迫李宏宇唯有采用这种方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为那几名花匠并没有住在一个地方,所以县衙前去搜集消息的捕班差役并不是一同回来的,而是相继赶回的县城。
李宏宇已经跟杨贺商量好了,等那些传递消息的捕班差役晚上回来后城门处值守的士卒给他们打开城门,毕竟李宏宇只有五天的时间来解决案子,必须要争分夺秒行事。
说实话,一年多年来,清源县县城的城门还从没在晚上打开过,杨贺这一次为了查案可谓是开了一个先例。
“放下吧!”李宏宇由于心里想着案子故而并没有觉察到赵欣的异样,闻言不动声色地向捕班班头说道。
捕班班头闻言把托盘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后躬身退了下去,李宏宇如此着急地让人把那些消息连夜送来,很显然着急查看那些消息。
等捕班班头离开,李宏宇和赵欣拿着那些纸张专心致志地翻看了起来,上面记载了那几名花匠从从小到大所做过的事迹。
“孟石?”良久,李宏宇把手里的几张纸放在了桌上,口中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经过查看那几名花匠的资料后,他觉得其中一个叫孟石的年轻花匠身上的嫌疑最大,手里拿着的就是孟石的资料。
孟石是县城外一个村子里的人,二十五六,由于家穷尚未成亲,从资料上来看为人忠厚老实、乐于助人,在村子里的口碑非常不错。
虽然那些资料上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对孟石的赞扬,不过并不代表着就没有人对他有好感,有人告诉调查的县衙差役,曾经亲眼看见孟石为了赢得打赌生吃了一斤血淋淋的牛肉,进而得到了两百文的赌金,认为孟石私欲太重。
“根据衙门差役提供的消息,事发时孟石在自家的西瓜田里看瓜,有邻居可以给他作证。”见李宏宇提到了孟石,赵欣沉吟了一下后开口说道,“难道那些邻居在撒谎?”
“不,他们不可能替孟石隐瞒。”李宏宇闻言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后说道,“但如果他们被孟石给骗了的话,那么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成为孟石的掩护。”
“可是孟石如何利用了他们?”赵欣闻言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望着李宏宇,要知道要想让别人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说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要找个人在瓜田的窝棚里冒充他,那么别人就不会怀疑了,没人会无缘无故地进瓜棚里。”李宏宇微微笑了一下,向赵欣说道,“所谓爱到极限就是恨,看来这个孟石就是捡发簪的人了!”
“李兄说的没错,孟石就是红儿所说的那个人。”赵欣点了点头,微笑着拿出了红儿所写的口供递给了李宏宇。
“看来咱们要会会这个孟石了。”李宏宇看了看红儿的口供,放下后向赵欣说道,想要看看孟石面对自己时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李宏宇现在还不能确定孟石就是凶手,不过从现在的信息来看他是最有嫌疑的一个,因此李宏宇准备以孟石为突破口来查这件案子。
当然了,李宏宇不会单单只见孟石,那样的话容易给外界误解,毕竟孟石现在只是嫌疑人而已,否则将使得杨贺做出错误的判断。
因此,李宏宇准备逐一审问那几名花匠,重点自然是孟石了,他相信以他的阅和眼力能分辨出那些花匠是否对他撒了谎。
县衙后院。
“大人,李解元和赵亚元已经开始提审那几名花匠。”杨贺正皱着眉头在书房里来回踱着脚步的时候,一名吏员快步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
“吩咐下去,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李解元和赵亚元问了些什么。”杨贺闻言停下了脚步,沉声说道。
“大人,李解元和赵亚元把咱们的人都赶了出去,现场只有他俩和那些花匠。”那名吏员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开口回道。
“这个李解元和赵亚元,竟然做事如此谨慎。”杨贺怔了一下,随后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李宏宇和赵欣还真是用心在查这件案子,难道凶手是那几名花匠中的一个?
随后,杨贺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说实话他没有想到李宏宇和赵欣在了解了案情后会以那几名花匠为突破口来查案子,在他看来城里那些劣迹斑斑的地痞混混嫌疑反而要大得多。
可话又说回来了,那几名花匠在张家忙活了一个月,应该熟悉张家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