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韩泰的辩解后吕崇德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不要说他了就连现场的百姓都听出来韩泰是在狡辩,如果依他行事风格的话现在肯定要先通过严琰和郑林革了韩泰的功名,然后对这种刁民大刑伺候了。
“王生员,你可记得韩亚魁在结交了徐生员前后有何不同?在下听人说那段时间韩亚魁很喜欢结交各地的朋友。”
可李宏宇好像都韩泰的谎言并不在意,依然稳坐钓鱼台丝毫也没有反驳的意思,沉吟了一下后高声问向了王鸿运,这使得吕崇德面露疑惑的神色,不清楚李宏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李解元,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韩亚魁在结识在下表哥之前四下游走与长沙府各地的生员把酒言欢,当时不少人主动与韩亚魁结交。”
王鸿运闻言想了想,神色惊愕地向李宏宇说道,“如果不是李解元提醒在下还没有注意,在韩亚魁结识了在下表哥后又开始专心备考,没有再到各地游,与在下表哥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此时此刻,王鸿运已经意识到韩泰是有意接近的徐韬,加上那封情诗的话,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情,这使得他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李解元,不少长沙府生员都能证明在下所言非虚。”说着,王鸿运抬头望向了身旁的生员,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李解元,此事千真万确,我们不少人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韩亚魁。”立在王鸿运周围的几名生员随即开口负责,他们认识韩泰的时间与徐韬认识韩泰的时间相差无几。
“韩亚魁,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之所以从春枣那里要了那首情诗,是想通过情诗上的字迹来找那名****了刘氏的恶徒,能写出如此一手好字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想必也经过了寒窗苦读,故而才一反常态在那段时间四处交友。”
听了王鸿运等人的话后,李宏宇盯着面色铁青的韩泰说道,“既然王生员等人能认出这首情诗是徐生员所写,那么以韩亚魁的实力想必轻而易举地就从字迹上确认****刘氏的人是徐生员。”
“不过,让本解元感到意外的是,你竟然拖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向徐生员下手,期间的还要跟徐生员装出是知己的样子,想必日子过得也着实辛苦。”
说着,李宏宇语峰一转,提高了音量高声说道,“或许,徐生员醉酒后在你的刻意诱导下提及过刘氏的事情,可由于你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仇人近在咫尺而不敢轻举妄动,当时是不是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令刘氏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
“对了,徐生员在****刘氏的时候,刘氏有没有喊你的名字求救?”
说到这里,李宏宇冲着韩泰不无惋惜地摇了摇头,沉声反问道,“可惜了,刘氏对你一往情深,但她哪里知道她在你心里只能排第二的位置,排第一的自然是科举了,入朝为官才是你的最终追求,就算你当时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也会坐视,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跟徐生员同归于尽!”
“住口,如果我知道芬儿身上发生的事情的话,绝对会杀了徐韬这个禽兽!”听到这里,脸色惨白的韩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忍不住打断了李宏宇,高声喝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与芬儿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她是我的全部,科举与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随即,韩泰微微一怔愣在了那里,脸上的神色大变,不由得愕然望向了李宏宇,意识到他刚才中了李宏宇的激将法,她口中的芬儿自然指的是刘氏的小名。
“李解元,在下刚才说的都是按照你所言的一个假设,刘姑娘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死于一场急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请不要在污蔑刘姑娘的名节!”稳定了一下心神后,韩泰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面色阴沉地向李宏宇说道。
“实际上,刘姑娘是否冰清玉洁很容易查证。”李宏宇盯着韩泰凝视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说道,“韩亚魁,你对刘氏的情谊令本解元十分钦佩,因此本解元收回刚才所说之话,刘氏在你心中占据了第一的位置。”
“韩亚魁,你为了给刘氏报仇以及维护她的名誉已经尽力了,因此以后即便在九泉之下见了刘氏也可以光明正大地面对她。”
说着,李宏宇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其实,从堂审一开始你已经输了,事已至此想必大家已经清楚了其中的曲折,难道非要逼得本解元做出最不愿意做出的事情来你才肯俯首认罪?”
“李解元,在下知道你在抚台大人面前夸下了海口,说是能在一日之内了结此案,现在在下倒要看看你如何强迫在下承认那莫须有的罪名。”
见李宏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韩泰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冷冷地盯着李宏宇说道,“在下乃本科乡试的亚魁,你要想刑讯逼供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至少要报经礼部才能革了在下的举人功名!”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嗡的一声就骚动了起来,韩泰说的没错,他不仅是湖广的新晋举人而且还是亚魁,要想革除他的功名的话严琰和郑林都做不了主,必须要上报礼部,由礼部进行革除,然后才能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