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襄阳城一家人声鼎沸的赌场。吸引了众多赌客围观,对赌的双方一个是李宏宇认识的小白脸,另外一个则是白衣翩翩的公子哥。
此时此刻,两人的面前都堆满了筹码,放眼望去金额有数万两之巨,如此大的赌局在襄阳城并不常见。
值得一提的是,小白脸和那个白衣公子哥并不是赌牌九或者骰子,而是赌黄豆的单双。
这个赌法很简单,就是赌一堆黄豆的个数是单数还是双数,无法像牌九或者骰子那样作弊,输赢完全靠运气。
在众人紧张地注视下,一名荷官拿着一根小棍,小心翼翼地把桌上一个盘子里堆着的黄豆四个一组地拨开。
虽然现场气氛显得紧张压抑,不过对赌的小白脸和那名白衣公子哥倒一脸的轻松,悠闲地在那里品着茶,好像一点儿也没把桌上的那些筹码放在心上。
“还剩下两粒黄豆,双数!”终于,荷官拨完了那堆黄豆,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后,望着盘子里剩下的两粒黄豆高声说出了结果。
轰的一声,沉寂地房间里顿时骚动了起来,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意味着几万两的赌局终于有了个结果。
“这位兄弟,承让了。”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小白脸站起身,笑眯眯地向白衣公子哥拱了一下手。
“在下的运气好像不怎么好。”白衣公子哥闻言笑着站了起来,望着小白脸说道,“既然在下输了这么多,那么不知兄台明天是否可以请在下喝上一杯。”
“本少爷从来不跟外人喝酒。”小白脸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几枚筹码扔到了白衣公子哥的面前,“这些足够你好好喝上一顿了。”
说着,小白脸转身离开,立在边上的孙峰等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几名下人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桌上的筹码。
“有意思!”见小白脸竟然拒绝了自己的提议,白衣公子哥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笑着说了一句。
“那家伙可是掌握着咱们湖广的私盐生意,为何不跟他喝酒?”
离开赌场后,在前去春风阁庆功的路上,与小白脸共乘一辆马车的孙峰有些不解地问向了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小白脸,在他看来这可是与对方接触的绝佳机会。
当今天下,最为赚钱的生意莫过于私盐了,而执掌私盐生意的自然是位于扬州的盐商总会,大明各地的私盐生意都要通过盐商总会来协调,而白衣公子哥就是盐商总会的一个重要人物。
“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女儿身,所以才想让我请他喝酒。”小白脸闭着眼睛,有条不紊地回答。
“你是说这小子不怀好意!”孙峰立刻明白了小白脸的用意,有些惊讶地说道,“看来这小子是个情场老手,若非如此很难认出你的身份。”
“像他这种拈花惹草、喜新厌旧的纨绔子弟最令人讨厌,以为自己有些权势就可以无法无天,姑奶奶岂能如他所愿!”
小白脸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况且,姑奶奶对私盐生意没兴趣,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只有那种利欲熏心之人才做得出来。”
孙峰闻言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从私盐生意上分一杯羹,可小白脸竟然会对此不屑一顾。
不过,孙峰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以小白脸的身份岂会介入到私盐生意里去,这不是犯不犯法的问题,而是事关到了她和家族的声誉。
“对了,光化县的事情你怎么看。”这时,小白脸忽然睁开双眸,饶有兴致地问向了孙峰,“你不觉得那些歹人出现得有些太过蹊跷?”
“可惜他们跑得太快,咱们的人没能跟上。”孙峰自然知道小白脸说的是杨仁孝那座庄园着火的事情,点了点头后有些无奈地说道,“要不然咱们就能知道那些家伙是什么人。”
“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歹人会在放了秦月和她的那个丫鬟后还会派人跟在后面跟踪?”小白脸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望着孙峰问道。
“我也感到奇怪,他们既然放了秦月为何又要派人跟踪她到亲戚的家里。”孙峰闻言不解地点了点头,随后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他们想要劫了秦家?”
“开始我也这样想的,不过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些歹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只要知道了秦月的身份后自然可以去劫秦家,何必多此一举派人跟踪?”
小白脸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笑着向孙峰说道,“于是,我后来在想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个歹人不是去监视秦月的而是保护她,看看她有没有顺利回家。”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应该与秦月素昧平生才对?”孙峰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按照杨家那几个看押秦月的下人讲,那些歹人是去劫财的,可杨家的那几个下人自从去了那座庄园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既然这样那些歹人又如何知道这里面有钱财呢?”
小白脸双眸精光一闪,笑着望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