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尾随在罪他们的车后面,奔着黄岛区驶去。
期间又给陆峰和杨伟鹏分别去了个电话,给陆峰打电话的主要原因是想问清楚罪从他手里都拿了什么火器,罪这孩子天生性格就内敛低调,内敛不代表他没脾气,恰恰相反,越是他这样平常跟谁都能笑着扯两句犊子的人其实越可怕,因为你根本猜不出来他发起火来到底有多骇人。
我生怕罪一急眼从陆峰那弄几公斤tnt直接把黄岛区给炸了,万幸他并没有完全冲昏头脑,只是买了几杆枪。
至于给杨伟鹏打电话,我则完全是想替罪找好退路,工区正式开工以后,杨伟鹏投入一部分资金,打算撸起袖管陪我大干一场的时候,他内个遭瘟的非洲老丈人突然得了重病,跟我团聚没两天,他就又跑回了非洲。
也算因祸得福吧,老丈人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救过来,但却给杨伟鹏留下一大笔骇人的遗产,不过想要继承遗产,也是有条件的,老丈人立下遗嘱杨伟鹏必须得给自己的“黑美人”媳妇生三个大胖小子才能拿到那笔数巨大财富,我估计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鹏哥都得靠着吃羊腰度日。
电话通了以后,杨伟鹏声音沙哑的询问:“啥事啊三哥。”
“忙着呢?”我笑呵呵的问。
杨伟鹏苦笑着说:“我能忙啥,除了补肾就是吃喝,刚解决完勿删,中午整了条羚羊鞭,回头有时间你过来,我请你昂!你那边现在应该快晚上八点了吧?不好好享受夜生活,咋想起来跟我唠嗑了呢?”
我没正经的说:“没啥事儿,我寻思着回头把罪送到你那边学习一下先进的繁殖技术,你看有时间手把手教他不?”
杨伟鹏何其聪明,不用我把话说太透,他就已经明白了意思,满口答应下来:“来呗,我一个人刚好挺寂寞的,等他过来我领他嫖遍突尼斯,啥时候过来,你给我个准话,我安排我媳妇的御用司机过去接他。”
我瞟了一眼前面急速行驶的三辆车道:“暂时还没确定准确日子,半个小时以后我给你打电话吧。”
“成。”杨伟鹏利索的应承下来,跟我又扯了会别的后,杨伟鹏干咳两声道:“三哥,你打算啥时候来我这儿玩一阵子?该歇就差不多歇着吧,我现在算是彻底悟透了,人这辈子真是太短暂了,你掰着手指头自己算,总共也就三万六千天,家有房屋千万座,睡觉就需三尺宽,总结起来就四句话,说人好比盆中鲜花,生活就是一团乱麻,房子修得再好那只是个临时住所,只有这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呀!”
“噗..”我直接被他逗喷了,笑骂道:“死了回老丈人还特么把你体内那点佛性给整出来了,行了不扯淡了,自己多照顾好身体,等青市这头的事儿结束了,我肯定带着菲菲去你那边玩一趟。”
“稳妥,我代表非洲的动物们随时欢迎你。”杨伟鹏贱兮兮的笑应,跟我没说两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叽里呱啦的嘟囔声,伟哥挺委屈的跟我道别:“先挂了哈,我媳妇烤了条狮鞭给我补充子弹,到时候记得带上仨嫂子一块过来。”
“真是人生赢家呐。”我笑着摇了摇脑袋。
当初一块走小县城里走出来的这帮兄弟如果论混的好,估计就属杨伟鹏最滋润,除了腰子偶尔遭点罪,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圆满的。
半个多小时后,我尾随罪他们的汽车驶入黄岛区,没费多大劲,小哥几个就找到了那家名为“佳人”的商务会所,我在距离他们五六米的地方也放缓车速,我刚打算停车,罪、孟召乐和栾建已经“嘭嘭”几声推开车门蹿了下去。
等他们哥仨站稳脚跟,我才看清楚仨犊子手里的玩意儿,竟然是折叠微冲!
我草特么爹的,陆峰只告诉我,罪从他那拿了几杆枪,却没告诉我,拿的是微冲,我咽了口唾沫,赶忙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喊了一嗓子,但我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我刚把脑袋抻出去,罪已经抱着微冲对准那家商务宾馆的正门口扣动扳机。
“哒哒哒..”的枪响骤然在闹市区响起,宾馆的玻璃旋转门瞬间破碎,迸起无数的玻璃茬子在空中乱飞,尖叫声也随即的从宾馆里面响起,此刻刚刚晚上八点多,街上正是人多车多的时候,刹那间街上的行人和汽车全都停驻,惊诧的望向罪他们几个,交通瞬间堵塞。
一梭子子弹射完以后,罪叼着烟,面无表情的看向宾馆内轻喝:“高天,你如果是个爷们就自己抹干净脖子滚出来!”
宾馆内没人吱声,罪、孟召乐和栾建带着几个小青年拔腿就往里面走,顿时间街上看热闹的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本来我想喝住罪的,但节奏慢了,此刻再说什么埋怨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沉思几秒钟后,我也下车,随着看热闹的人群凑到了宾馆门口。
宾馆大厅里,几个银员吓得钻到吧台底下,两个穿保安服的青年双腿筛糠似的剧烈抖动,一个直接吓尿了,裤裆处湿乎乎一片,另外一个倚靠着沙发勉强还能站稳身体。
见到罪一行人凶神恶煞似的闯进来,一个保安壮着胆子问:“大..大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