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语带自嘲的吐了口烟雾:“不是舍不得,是我哆嗦了。”
“也是,拥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诱哥认同的点点脑袋,咬着烟嘴道:“看看罪派过来的那些愣头青,明明可以不用来,一个个还特么自告奋勇,你们其实谁都不想拎起刀,但却没得选。”
我伸了个懒腰苦笑着说:“是啊,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还是个小混子,我们这帮人从来没出过县城,没见过外面的红灯酒绿,不扯这个了,郝泽伟带过来那帮大盖帽都安排好没?”
“四面八方..”诱哥夸张的摆动两下胳膊道:“周乐安排几个包工头下午从城阳区定了十多家小饭馆,领着工区的所有民工出去聚餐了,今晚上,整个工区除了咱俩就没..不对,除了咱们五个,就没其他人了..”
说着话,诱哥扭头看向办公楼。
办公楼,二楼的栏杆后面苏菲、陈圆圆、杜馨然宛如三朵傲立雪中的寒梅一般静静的站在那里,虽然距离的比较远,但我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她们的目光全都定格在
我身上。
“我劝了,她们不走。”诱哥耸耸肩膀道:“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坐享齐人之美,有时候又挺同情你的,仨婆娘个顶个的犟,往后你这小日子到底该咋过。”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工区门外卷起一阵黄土,紧跟着就看到四五辆面包车滚滚而来,几台车停到距离工区大概还有十多米的地方,打车里蹦下来三十号拎着镐把、砍刀的小青年,带队的居然是号称是漕运商会“金牌打手”的大脑袋,一帮人杀气腾腾的搁面包车跟前聚成一小堆。
这小子穿件草绿色的羽绒服,手里明晃晃的拎着一把锯断枪管的“五连发”,枪管直指我们怒吼:“赵成虎,飞哥交不交?”
“来铁子,你过来说话,声音太小,我们听不清楚..”诱哥双手背后,朝着他轻喝。
其实大脑袋拎出来枪,我就已经可以通知躲藏在工区里面的郝泽伟抓人,但那样顶多告丫一条“非法持械”,如果他们敢冲进工区里面,性质就彻底变了。
我可以直接告他们“入室抢劫”,这帮小崽子有一个算一个,不砸他们个三五年,郝泽伟“人民卫士”的称号都得送人。
大脑袋虽然不算啥聪明人,但好歹也跟我打过好几次
照面,此刻见工区门口只有我和诱哥俩人,这小子特别警惕的没有让手下冒冒失失往前动弹,一帮人随即开启了骂街模式,各种脏话朝着我俩狂喷起来。
“草特爹的,他们不过来,咱俩过去呗?”诱哥从兜里掏出两把跑步用的那种发令枪,递给一支,自己攥起来一支,仰嘴笑道:“这玩意儿只能算违禁品,抓着也就罚点款..”
我俩大步流星的朝对面那帮骂骂咧咧的小兔崽子方向走去,就在这时候,一辆越野摩托车“昂..”的打路口驶进来,离着老远我就看到骑摩托的家伙穿一身水洗白的牛仔服,脑袋上梳着个猪尾巴小辫在随风摆弄,身后好像还坐着一个人,最要命的是他们后面跟着至少七八辆车在狂撵。
“那家伙是朱厌不?”诱哥揉了揉眼睛问我。
“好像是吧..”我呆滞的点点脑袋。
诱哥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嘀咕:“那撵他们的人是..”
“兰博!”我立即兴奋的抓起手机,按下郝泽伟的电话出声:“大鱼上钩了。”
诱哥低声提醒我:“等等,你们不是打算让兰博死灰复燃的么?”
我抽了口气道:“他能跑的了是自己本事,跑不了只能算命数到这儿了,死了兰博,还可以再扶起来个红博、黄博,但是干掉他的机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