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哥关切的眼神,我心里还是挺暖和的,赶忙摇摇头道:“没有,就是有点紧张,嘿嘿..”
四哥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我在撒谎,撇撇嘴道:“你小子不实诚,罗权他爹你都打过照面,会因为看着个没上位的小领导紧张?得了,你不乐意说我也不勉强,遇上搞不定的困难你就跟我吱一声,趁着我人还在济市,等我撤了,很多关系就帮你使不上劲了。”
我插诨打科的贱笑:“嗯,实在搞不定我绝对会优先考虑组织。”
四哥拍了拍我肩膀笑骂:“我就特么稀罕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脾气,整的好像我帮你办事是多大荣幸似的。”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包房门被推开,漂亮的服务员笑容满面的领着两个中年走了进来,一个是上次跟我们见过一面的赵大拿,济市的实权人物。
还有一位跟他岁数差不多,四十多岁,一身西装虽然干净利索,但是款式老旧,衣领和袖口明显有缝补过的痕迹,不过他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浑身充满谦逊的自信,头发整整齐齐的输在脑后,瞅见他,我脑海中不知道为啥莫名其妙出现“两袖清风”四个字。
四哥起身,熟络的跟赵大拿握手:“哎呀,赵哥你可算到了,我还寻思你是不是放我鸽子了呢。”同时他又看了眼跟他同行的那个中年微笑着打招呼:“欢迎任哥的大驾光临。”
“放谁鸽子,我都不能放我亲弟弟鸽子嘛。”赵大拿风度翩翩的朝着身旁的中年人介绍:
“老任啊,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那位上海大亨张竟天,整个天门商会在咱们国内商圈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当初我在沪的那段时间,和张老弟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这一位是青市的新兴企业王者商会的负责人赵成虎老弟,跟我也是忘年交。”
我估计他之所以多嘴介绍我一句,很有可能是因为文锦以我名义送的那台z4起了效果,想到这儿我不由更加佩服四哥的睿智,送礼不是什么难事,但能把人送的心花怒放就需要相当的技巧,以赵大拿在济市的地位想攀他高枝的人多了去,可不是每个人送礼他都看得上。
“张总雄才大略,赵总年轻有为,今天有幸和二位结识,是我任宁的幸运。”中年惜墨如金的丢了两句官话后,就坐下身子没有再多言语,整场都是张竟天和赵大拿在谈笑风生的暖场,气氛搞的还是比较完美。
半个多小时后,赵大拿喝的微微有些上头,涨红着脸跟张竟天小声念叨着什么,这也看出来他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几秒钟后,赵大拿靠了靠旁边走神儿的任宁道:“老任啊,你跟赵老弟喝一个,政商不分家,等多少年机会你才熬出头,适当的给自己找个政治伴侣很有必要,赵老弟这个人实诚,相信你们将来一定可以配合的特别好。”
或许真的是喝多了,赵大拿这话说的已经足够赤裸,可任宁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象征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端起酒杯朝我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来小赵,咱俩初次见面,我岁数大先干为敬,家里还有点琐事,喝完这杯,我就先回去了。”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冲张竟天瞟了一眼,忙不迭端起酒杯道:“着什么急啊任老哥,吃完饭我还有别的安排,您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才得空轻松一下。”
赵大拿可能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见面之前他曾拍着胸脯给四哥保证过,绝对能让我和任宁“喜结连理”,此刻任宁要甩摊子走人,最难看的肯定是他,他咳嗽两声示意:“就是,不许扫兴啊老任。”
任宁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扫兴,我媳妇娘家确实出了点事儿,本身我是今晚上就打算陪她回老家的,实在是之前就答应过你,不好食言,等我从老家回来,我找地方专门宴请你和小张、小赵可以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张竟天眨动两下眼睛,微笑着问:“任主任,嫂子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弟弟帮忙不?他在青市一带还是有一定能量的。”
我这才诧异的问道:“嫂子是青市人呐?”
任宁沉默半分钟左右,长吁一口气道:“嗯,她是城阳的一个小村子,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特别多,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我从来不让她告诉家里那些亲戚我在济市任职,前两天我媳妇的一个表叔发生了起车祸,本身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但我媳妇偏偏跟他这个表叔特别亲近,当年她上大学的钱就是这个表叔帮忙出的。”
赵大拿笑了笑道:“发生交通事故了啊?让对方理赔不就完了,何必小题大做。”
任宁苦恼的说:“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理赔的过程中双方发生了口角,我媳妇表叔有个侄子,也是我媳妇的表弟,在外面胡混瞎混结交了一帮酒肉朋友,跑到肇事人那边胡搅蛮缠,好像还动手打了人,结果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把他那个侄子直接给砍进了医院,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尽管咱们不占理,可对方也不能伤人呐。”
赵大拿瞪着虎眼出声:“简直太嚣张了,这事儿必须得严办!”
任宁挺无奈的摇头嘟囔:“这不他那表叔一天给我媳妇打八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