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唐贵的话,我心底骤然一沉,吐了口浊气问他:“你有办法联系到蔡鹰吗?”
唐贵叹气道:“联系不上,贺鹏举手里也有一帮狠人,有点类似佛爷他们,平常这群人好像都在国外,偶尔会现身,但是更多时候都只跟贺鹏举单线联系,蔡鹰现在就跟那帮人整日待在一起。”
我搓了搓脸颊说:“本来我打算让你找机会撤出来的,现在看来你还得再在漕运商会呆一段日子。”
唐贵很无所谓的笑着说:“呆就呆着呗,刚好我跟他互相能有个照应,昨晚上我看到他了,他也见到我了,相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应该能想办法联系我。”
“成,那咱们保持联系。”我舔了舔嘴唇道:“还有件事儿需要你做,我手机不能老关机,可是我又怕警方能通过信号源查出来我在什么地方,你辙没?”
唐贵想了想后说:“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信号源转移到漕运商会这边,不过只是暂时,应付一两天可以。”
我乐呵呵的说:“一两天就够了,只要过了今晚上就ok。”
“行,我待会就想办法整。”唐贵回应了一句。
放下手机,我从小卖部里买了包烟,蹲在ktv门口烦躁的点上一支。
老早以前蔡鹰被我从老家喊过来,本来是打算让他混到漕运商会给我提供点信息,谁知道他一直没能成功上位,加上我后期又认识了梓阳,所以蔡鹰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我打算联系他撤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我俩失联了,起初我还以为这家伙跟扈七似的有别的心思,没想到他居然被弄去接受什么训练了。
“咋特么整?”我自言自语的嘀咕。
贺鹏举不是一般人物,以他的智商,认真起来玩我都跟过马路似的简单,这要是被他看出来什么端倪,蔡鹰肯定有危险。
我正踌躇的时候,肩膀猛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我扭头看过去结果见到一个陌生的小伙笑容满面的站在我身后,我迷惑的眨巴两下眼睛看向他问:“有事吗?”
小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赶忙冲我连连摆手道:“对不起啊哥们,我认错人了。”
“没事儿。”我笑了笑,随手踩灭烟蒂,转身走进了ktv。
走出去没两步,我下意识又回头往后看了看,发现那个青年仍旧眯着眼睛站在ktv的门口,我看他的时候,
他也正眨巴着眼睛朝我微笑,感觉怪怪的。
回到包间里,孟召乐和皇甫侠两人已经没心没肺的喝上了,正互相搂着胳膊高亢的吼唱《滚滚长江东逝水》,一曲本来大气滂湃的民族音乐愣是让这俩货唱出了hip-hop的欢快感。
我冲着哥俩撇撇嘴笑骂:“我要不进屋,你俩能直接干起来。”
皇甫侠咧嘴坏笑道:“不可呗,冈本我都买好了,哥你干啥去了?”
“出去打了个电话。”我随手抓起一支啤酒灌了大半口,然后冲着他俩道:“咱们撤吧,我刚刚右眼总是跳个不停,心里挺鸡八乱的。”
孟召乐举着麦克风说:“等等哈,我唱完这首。”
他好不容易才打开心结,我也不想破坏他的雅兴,点点脑袋,靠着门口坐下身子,脑子里继续琢磨蔡鹰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包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两个穿皮夹克的青年男子走进来,其中一个眉心上长了颗痦子的青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皮印警徽的工作证朝着我们道:“静一下,我们是市刑警队的。”
瞅见他,我眼皮不由一阵抽搐,硬着头皮站起来问:
“有事啊同志?”
那青年微微一笑说:“没什么事儿,例行公事的检查而已,身份证都掏出来。”
皇甫侠戴上自己的墨镜,低声道:“谁出来玩没事儿带身份证呐,屋里就我们仨老爷们,我们一没嫖,二没吸,通融通融呗。”
另外一个青年,态度恶劣的一肘子怼在皇甫侠胸口训斥:“让你掏就掏,费什么话!”
皇甫侠昂着脑袋跟对方推搡起来:“不是,你凭啥打我啊?”
肩膀同时故意靠了靠我和孟召乐,我俩也凑过去,佯装劝架的模样嚷嚷:“就是,有事说事,你动手算特么怎么回事?”
“你跟谁特么的?”脸上长痦子的青年指着我鼻子低吼。
“去尼玛得!跑!”孟召乐抓起麦克风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我顺手抱住另外一个青年脑袋,狠狠拿膝盖磕了一下,然后一胳膊将他胡抡到地上,拽开门就往出跑。
孟召乐和皇甫侠跟在我身后迅速逃出来,我们仨刚冲出来,走廊里突然一片嘈杂,脚步声络绎不绝,只见十多个人拎着家伙式已经从楼梯处走了上来,脚步快的两个家
伙已经快要冲到我们跟前。
我瞪着眼珠子,一记扫堂腿将跑在最前面的两个青年给放到,回头朝着他俩低吼:“跳窗户!快点!”
然后我们踹开紧跟着的一个包间门,一股脑冲了进去,屋里有两三对小情侣正在唱歌,见到我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