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租车师傅撇嘴嘟囔:“呵呵,兄弟你岁数小,很多东西不懂,我跟你说真正的悍匪恶棍很少去祸祸老百姓的,当然也不排除一部分败类,啥样的人最应该查你知道不?那帮坐在高楼大厦办公室的所谓企业家,一个个脑满肠肥,挖挖黑历史谁也不干净,别的不说,你知道我们黄岛区的漕运商会不?”
“大概听说过一点。”我点了点脑袋道。
出租车司机愤愤不平的说:“贺家那哥俩最不是个东西了,早几年在海货市场上欺行霸市,控制海鲜价格,谁不服就砸谁,我一个表舅因为不配合让打折一条腿,这几年有钱了开发楼盘干海贸,强拆硬盖,赚了不知道多少丧良心的钱。”
我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没人去告过他们吗?”
他摇摇头说:“有,咋没有,但告也没用,人家上面有人,唉,这特么世道简直不给好人活路,谁越恶谁越赚钱,那帮碰瓷的,蹲马路牙子上半上午,就能讹好几千块钱出来,前阵子我拉一个老外被碰瓷,那老外用中文说了一句,华夏人没信仰,越来越可怕了。”
我笑了笑没再吭声,有些事情我们明明知道不对,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久而久之就变得
麻木,甚至被同化,就像很多年前的我,只是希望不被黄毛、何磊他们欺负,但现在自己做的事情比之他们当初更甚。
四十多分钟后,我回到市南区,从警局附近找了家小宾馆就住了进去,昨晚上一宿没睡好,我打算今天好好补一觉,等睡醒了再琢磨怎么继续祸祸鸿门和漕运商会。
我一觉睡到傍晚,结果被饿醒了,睁开眼后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发现苏菲和欧豪都给我打了七八个未接,我沉思几秒钟后给欧豪回拨过去,不是不想给苏菲通电话,主要我怕自己会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真撇下一切去找他。
我边打电话边走出房间,准备出门吃口东西,晚上买个充电器,手机马上没电了,连拨了欧豪四五次电话他都没接,也不知道忙什么呢,我寻思过会儿再给他打吧。
就在我走出宾馆大门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穿皮夹克的青年,我习惯性的瞟了他们一眼,他俩也全看了我一眼,本身没有任何交集,猛不丁我注意到一个家伙的耳朵后面居然有根黑线,耳朵里还塞着耳塞,心神不由一紧,瞬间加快了脚步。
我刚走出去七八步远,身后猛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叫:“赵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