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我毫不犹豫的一下刺在自己的大腿上,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让我跌坐在地上,我半蹲在地上,疼的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屋里的人几乎全都发出一声惊呼,特别是耿妮妮旁边的那个少妇,更是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说:“年青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强挤出个笑容说,因为我们太弱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如你们,所以我们做错了事情必须要付出代价,您这一屋人非富即贵,很多大领导我经常从电视上看见,要地位又地位,要文化有文化,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肯定都清楚,孰是孰非应该都比我懂吧。
听完我的话,屋里的人集体沉默了,特别是耿妮妮她妈,两撇柳眉紧锁,看了眼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穿制服的警察问,老刘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这孩子和你们说的有出入?真的是派出所的那个女孩子主动袭击的我家妮妮么?
我笑了,尽管疼的脑门上的大汗淋漓,可我仍旧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是觉得这个社会病的可悲,还是我自己弱的可怜,一笑就会扯动腿上的刀口,伤口越疼,我越是想笑,我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裤子已经完全被血水给浸透,朝着那少妇问,您觉得耿妮妮从市里专程跑到这小县城是为了什么?就是特意让我对象袭击她的么?
耿妮妮气急败坏的指着我说,你闭嘴!
我点点头说,好好,我闭嘴!我继续还账,我对象扎你两下,我还四刀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耿妮妮有点恼了,垂直从病床上坐起来喊,我现在反悔了,不用你还账,我就是要告那个小贱人!告的她一辈子关在监狱里。
我脸上肌肉抽动两下,手扶着墙壁爬了起来,那一刻我脑子里真的生出不管不顾的念头,我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耿妮妮说,事情别做绝,我既然今天敢进这扇门,就已经想好把命借出去了,要么我躺着出去,要么这屋人集体躺着出去!我命贱无所谓,不管怎么样,事情必须要有个结果。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愤怒的呵斥我,你想干什么!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属于什么性质!
我用比他们嗓门更大的腔调盖过那俩警察的嗓门,我攥着刀把咆哮:“别特么跟我嚷嚷,老子不知道,也特么不想知道,合着你们这法律就是专门给我们老百姓定的呗?持刀伤人的什么事没有,被迫反抗的反而变成了故意杀人?屋里不少警察叔叔吧?你们都懂法,我就问问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有区别么?”
我现在情绪有点激动,如果耿妮妮再敢瞎逼叨一句,我有可能真做出来不堪设想的事情,屋里的人都是县城有头有脸的领导,说句直白的话,就是他们的命都挺金贵的,我打赌这些人不敢跟我赌命。
果然我吼完以后,耿妮妮老实的闭嘴了,那个少妇神色严肃的看向耿妮妮问,到底是你主动伤的人,还是人家主动袭击的你?
耿妮妮低着脑袋,眼圈红了,小声的喃呢:“妈,这次确实是我主动来找她麻烦的,可是...”
少妇一下子火了,打断耿妮妮的话,一脸严肃的问她,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只问你这孩子说的是不是真话?是不是你主动去袭击的那个女孩子,反而被人家给弄伤了?
耿妮妮还算有点良知,没有颠倒黑白,垂头丧气的耷拉下来了脑袋,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少妇胸口剧烈的起伏,看来是气的不行,侧头看了眼大腹便便的警察头子说,老刘咱们是执法人员,办事做人要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
然后少妇又走到我面前和颜悦色的冲我说,小伙子对不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直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女儿被袭击了,我就直接从市里奔到了县城,这点是我疏忽了,阿姨给你道歉,也请你理解一个母亲对子女的心疼,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真把屋里的人全都杀光,你女朋友这辈子恐怕都出不来了。
领导就是领导,说话一针见血,整的我顿时没了脾气,此刻我腿上的伤口,鲜血越流越多,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有点虚脱,就连看耿妮妮她妈的脸都觉得有点模模糊糊,我倚靠着墙壁问她,您是一个母亲,可您知道同样还有个母亲此刻跪在派出所的门口痛哭流涕么?人心都是肉做的,您别告诉我,现在您还不知道到底谁错谁对,现在还不能放人!
少妇摇摇头说,现在确实不能放人,事情的具体经过还需要办案人员去彻查,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你的女朋友真的是被冤枉,我一定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的。
我讥讽的笑了,朝着少妇说,如果你们冤枉我们,你就上门道歉?可是我们现在却得平白无故的在派出所蹲着?呵呵呵...好一个公正廉明啊!我服!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一阵剧烈的狂踹,我看到陆峰焦急的站在外面拍打木门,两只眼睛更是几乎快要喷出火焰,我想了想后,将病房门打开,陆峰一进门照着我腮帮子就是一拳头,把我砸躺下后,破口大骂:“赵成虎,我操你大爷!”,猛然间他瞧见我腿上的血口,他愣了一下,望向病床上的耿妮妮问,妮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