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话说到这儿的时候陷入了停顿,我以为他们是发现我藏在门口了,赶忙躲了起来,躲了几分钟后才又悄悄的跑了回去,不过显然错过了他们的一段对话,我再把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里面的聊天已经变成了争吵。
只听见林昆愤怒的咒骂:“我他妈就问你,你接近我们。接近三子到底是什么目的!”
诱哥声音中同样带着一股愠怒:“小老弟,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嘴巴最好干净点,我能有什么目的?如果我真有目的今天就不会出现在阿富汗,更不会让我的兵冒着上军事法庭的危险去他妈借履带战车,我跟你一样,只是单纯的想帮小三子度过难关。”
林昆声音很大的吼叫:“好吧,那你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能解释的通,我给你磕头道歉也在所不辞,你说啊!”
诱哥语调清冷的说:“我说了,我没任何身份,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兵,如果有,那也是曾经,是军队带给我的荣誉,现在既然卸去军装,也没什么再炫耀的。”
一看这架势,他们快要干起来,我正打算推门进去。突然听到朱厌结结巴巴的说:“啊就啊就你曾在卫戍区在宁夏X区在在河河北战区都服役过,对么?”
诱哥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冷笑两声道:“对啊,那能代表什么?老兵嘛,呵呵呵,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帮我三弟准备结婚礼物去。”
我松了口气,还好诱哥没有跟他俩较真,要不然仨人肯定得在屋里整起来,一听危险解除,我就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屋里突然传来林昆一声怒吼:“站住!”接着屋内“噼里啪啦”一阵嘈杂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
“诶我操!”刚刚走出去没两步远的我,慌忙掉头跑过去“咣咣”猛砸几下房门,扯着嗓门吼:“给我他妈开门,马上开门!”
屋内稀里哗啦的响声扔在继续,我连砸了几下房门后,干脆抬腿猛蹬几脚“咚”的一下踹开门,我忙不迭嘶吼:“干鸡八啥呢!都他妈给我松松开。”
话说到一半,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内的景象简直让我跌破眼镜,两张桌子被打翻,一些吃食被扔了一地,这些还不是最让我诧异的,最令我没想到的是林昆和朱厌竟然背对着我举高双手,而诱哥竟然左右手各攥着一把手枪顶在他俩的额头上。
“这这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要给猫当伴娘。”我吧唧两下嘴巴无语的出声,在我的想象中林昆或者朱厌任意一个人应该都能把诱哥打的满地找牙,结果却是特么这样的。
我搓了搓脸颊,苦笑着走过去,伸手拽下诱哥的双臂,结果诱哥你两条胳膊跟被铁焊上了似得。怎么拽也不动,我干笑着出声:“哥,别闹赶紧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哈。”
诱哥拧着眉头,一脸不屑的说:“俩小瘪犊子,偷笑吧,也就是我现在不怎么玩枪了,要是放在三年前,三秒钟让你俩跪下,别觉得我开玩笑,我出枪向来必见血。”
我朝着诱哥挤眉弄眼的使眼色道:“哥,俺们都知道你老猛了,来,咱们先把枪放下再慢慢唠嗑,都是自己人别让我难办行不?枪口不是冲咱自己人的,不要让我难做。行不行?乖哈。”
诱哥慢吞吞放下枪,脸上挂着怒送冷哼:“都他妈是当过兵的,最起码的尊重懂不懂?入伍第一堂课你俩班长没有教过你们面对老兵应该肃然起敬么?”
“抱歉,我没有当过兵。”林昆撇撇嘴。虽然嘴上不服输,但是行动其实已经屈服,林昆也好,诱哥也好,他们骨子里都属于极其骄傲的人,能够让他们俯首称臣的举起双手其实比杀了他们还难。
“没当过兵啊?”诱哥一拳头怼在林昆的小腹上,板着脸回头又是一拳头砸在朱厌的胸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没当过兵,你也没当过是不?连续三届兵王的称号白他妈拿了?昂!面对老兵最起码的尊重呢?”
朱厌楞了几秒钟后,竟然磕巴的低头:“班班长好。”
诱哥一屁股崴到床板上,点燃一支烟冷声道:“你们不是一直问他妈我到底什么身份么?趁着小三子在,我这会儿一次性回答了。省的以后你们以后不依不饶,听清楚了,我就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老兵,服役十三年。三年前退役,我没有什么代号,也不是任何特殊兵种出来的,在四大军区都服役过。这辈子我最大的官职就是个士官,听明白没?”
“士官”
“你只是士官?”
林昆和诱哥异口同声的张嘴,尤其是朱厌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
诱哥长处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胸脯道:“对。只是士官!我叫诱惑,八期士官,也是新中国成立的第三位七期士官,曾经服役过卫戍区等几大军区,我带出来的新兵差不多有七百人,全世界每个角落都有我的兵,所以我敢拍着胸脯说,但凡有中国人的地方。但凡有中国军队的地方就他妈有我的兵,说的够完善不?”
林昆梗着脖颈低吼:“但是我得到的资料,你曾经参与过福建赖姓集团的覆灭,也曾经在东北乔家当过马仔。你怎么解释?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