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跟个棒槌似得杨主任脑门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颊红一阵白一阵的,嘬了嘬嘴皮干笑:“朋…朋友,咱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我不知道你们认识欧纪委。”
我轻飘飘的微笑道:“确实有误会,我这不亲自上门给你赔罪了嘛,杨主任愿意跟我化解不?”
杨主任脸上的肥肉微微颤抖,白衬衫的前胸被汗渍浸透,看起来无比的拘谨,听完我的话后连连点头:“愿意,相当愿意,本身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都是孙振海那个棒槌搞出来的,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我跟菲菲私底下也是特别好的朋友。”
罪“啪”的拍了下桌子,横着眉头呵斥:“朋友尼玛币,有自己坑自己朋友的吗?昨晚上你吓唬苏菲什么啦?来,把原话再说给我听一遍。”
杨主任抽了抽鼻子,挤出一脸干笑:“没有吓唬她,真没有…昨晚上我喝多了,压根想不起来都说过什么,但我保证绝对不是本意,苏菲的批文肯定不会有问题。”
“昨晚上喝多了,所以想不起来说过什么是吧?”我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猛不丁站起来,抡圆胳膊就是一记响亮的大巴掌呼在他脸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今儿早上吃多了,所以没能控制住手臂,你别介意哈。”
杨主任咽了口唾沫,伸手捂着红通通的脸颊,瞪着两只眼睛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嘴里虽然没吱声,但我看得出来他绝对动了真火,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我抓起他面前的工作证,玩味的打量几眼后,不屑的摔到他脸上,轻描淡写的吧唧嘴:“杨磊,你还有一年多就退休了吧?工作这些年没少捞黑钱,市南区有两套房,市北区有一间商品楼,莱西区也有一栋小别墅对吧?”
杨磊嘴角抽搐两下,有些忌讳的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他,继续说道:“你媳妇叫王佳,在市卫生局工作,膝下一子一女,儿子今年读高中,女儿去年刚结婚,家庭美满,也算人生赢家了哈,据说你女儿怀孕了,恭喜哈,三世同堂。”
我每说一句话,杨磊的脸色就阴郁一分,等我彻底说完话后,杨磊拧着眉头低吼:“你什么意思?拿我家人威胁我么?如果你们这样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报呗,顺便告诉警察,你还在市南区的龙翔小区养了一对双胞胎的姊妹花,妹妹还是姐姐给你生了个儿子对吧?”我侧着脖颈,一把薅住他的脖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轻蔑的笑道:“老逼养的,别跟我赛脸,我既然敢站在你面前,就说明我对你足够了解,明白否?”
杨磊鼻息“呼呼”往外冒热气,明显要急眼,沉寂了片刻后,他舔了舔嘴唇,口气变得很软,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我:“昨晚上真喝多了,早就给苏菲的地产公司申请好批文了,你看我这个脑子。”
见到他屈服,我也没有继续再盛气凌人的吓唬,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肩胛巧笑着道:“呵呵,老哥毕竟上岁数了,健忘一点很正常,我这个人有间接性狂躁症,您千万别跟我一样哈。”
杨磊赶忙摆了摆手笑道:“绝对不会,年轻人有冲劲儿是好事儿,我就欣赏和崇拜你这样的年青人,过两天我组织个饭局咱们好好的认识一下。”
有的时候人就是犯贱,你跟他和和气气的,他总觉得你是软柿子,好捏又好吃,当你回国脑袋给他一记嘴巴子的时候,他绝对会捂着脸蛋子,朝你翘起大拇指,夸上一句:“老弟,你的性格真特么实在,值得交!”
在这个充满病态体系的社会里,这种畸形的交往模式变得让人们越来越习以为常。
杨磊客客气气的将苏菲想要的批文递给我以后,我此行的目的基本上已经完成,也懒得继续再跟他客套,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老哥,我叫赵成虎,外地人,目前在市南区经营一家叫王者的小破夜总会,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带着朋友过来捧场,保证酒水、姑娘全免,我这个人就乐意交朋友。”
杨磊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你是赵成虎?”
“难不成老哥认识跟我同名的朋友?”我抓起杨磊桌上的“大中华”自来熟似的的点燃一支,冲着他喷了口烟雾。
杨磊赶忙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弱弱的出声问:“听说赵总最近跟大日集体闹了点矛盾?”
“做生意嘛,三天吵两天好,再正常不过。”我敷衍的点点头。
接着我站起身子,像做总结似的拍了拍杨磊的肩膀道:“杨主任,今天我的不情之请确实有点不地道,但也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了,您马上退休,正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好时候,千万别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搞的家破人亡,我是吃社会饭的,我这一行就讲究一条,你给我面子,你是我朋友,你折我面子,我掘你祖坟,苏菲老板花钱雇我来办事儿,我肯定得办的圆圆满满,您以后不会再找她任何麻烦了吧?”
“啊?你和苏菲不认识啊?”杨磊诧异的张大嘴巴。
我微微一笑,模棱两可的说:“不认识我能帮她处理事儿嘛?当然肯定也得看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