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点头,我也没逼的太紧,笑着拍拍他肩膀道:“甭管你因为什么事情犯愁,你能来找我,就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看,所以往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吭声。”
“嗯。”周子杰呆板的点了点脑袋。
“成,早点回去吧,有啥事打电话。”我乐呵呵的摆摆手,刚才聊天的过程中我看到他一个劲的瞄手腕上的表,估摸着要办的事情肯定十万火急。
他木讷的起身,将破木吉他背起来,招呼了一声趴在地上的金毛犬就转身离开,走出去没两步,他又回过来脑袋,轻声问我:“你和大日集团的人有仇吗?”
我想了想后回答:“算不上有仇,就是利益冲突吧。”
周子杰声音不大的说:“那你小心点郑臭,在青市臭名远播,他正名叫郑波,是青市一把手的儿子,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喜欢装社会大哥,而且跟大日集团那群牲口走的特别近。”
“行,我心里有数。”我笑了笑朝他摆手。
周子杰迟疑几秒钟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往街口走去。
我盯着这个所谓的“街头艺人”背影打量很久,摇了摇脑袋苦笑。
这个人感觉很奇怪,宁肯放下身段到街头卖唱,却抹不开脸面朝我说出“借钱”俩字,一身精壮的肌肉块足以证明这家伙会点功夫,至少平常经常锻炼,但是被狗篮子一脚踢飞自己吃饭的家伙式却能隐忍不发。
“这家伙到底身上有着怎样的故事?”我点燃一支烟,小声的呢喃。
等周子杰彻底消失在街头,我打包了一点吃的,给白狼去了个电话后,让他过来领着我回租住的公寓,住的地方是鱼阳找的,别看这虎逼平常大大咧咧,办事的时候却一点不带含糊。
找的房子特别称心如意,属于独门独户的那种三层小楼,每层都有七八个房间,中档装修,一些基本上的家具和电器都有,而且地理位置也不错,距离医院、超市都很近,出门就是大路口,房子背后有后门,如果碰上什么特殊情况,我们也可以有条不紊的离开。
我回去的时候,佛奴、宋子浩和大伟正聚成一堆在一楼的客厅里斗地主,性格稍显安静的罪则靠在沙发上看新闻,鱼哥跟诱哥从旁边屋里喋喋不休的吹牛逼,一个说自己曾经见过越南总理,另外一个说自己的发小是柬埔寨的首相。
我聚了聚手里的快餐,冲着一群没良心的笑骂:“吃饭吧,小爹们!”
这帮犊子这才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环视了一眼屋子,没见到程志远,我朝着众人问道:“阿远还没回来吗?”
罪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回来了,接了个电话又走了,说是伦哥给送了一批姑娘过来,他去安排安排,这都走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了,应该回来了吧。”
鱼阳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猥琐的笑道:“你懂个屁,他今晚上指定不回来了,旱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一批姑娘,你远哥不得先验验货呐,诶对了,三子!咱们夜总会啥时候开业?”
“姑娘如果到位的话,明天就开业!”我想了想后回答。
这段时间大家一个个游手好闲,不说坐吃山空,可怎么也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干,不然一个个肯定得憋出毛病来,我笑着看向一众人道:“待会我给阿远去个电话,确定一下,小白你明上午找个彩印厂印一批传单,明天全部给我上街发传单去。”
鱼阳抹了抹嘴上的油渍,一脸认真的看向我:“哥,我觉得我还是比较胜任夜总会经理这个位置。”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让云飞带着十虎剩下的几个虎犊子过来了,他们负责从服务生到经理的位置,你这几天留下来伺候诱哥吧,等他能跑能跳了,你们给我查两个人去,一个是郑书记家的公子郑波,另外一个是从日不落门口卖唱的那个周子杰。”我朝着鱼阳交代道。
“我不跟他一起!”
“给我换个助手!”
诱哥和鱼阳异口同声的摇头,接着俩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不屑的“操”了一句。
“咋地了?因为点啥整的好像杀父仇人似的?”我好笑的看着一对活宝。
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能因为什么,诱哥想吹牛逼,鱼哥老是不给面子,鱼哥犯虎逼,诱哥又各种埋汰,一对激情四射的闺蜜就这么被吹牛逼仨字给生生打散了,唉..真可惜啊!”
诱哥吧唧两下嘴巴道:“这小子是个大傻逼,智障会传染。”
“你快消逼停吧,天天吹着自己跟个未来战士似的,结果还不是被个精神病给捅成了茶壶。”鱼阳讽刺的撇撇嘴。
诱哥横着眼珠子冷笑:“说的好像你没被人给鸡奸了一样。”
我赶忙装和事佬道:“别吵吵了,从这一点上看,你俩其实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毕竟你俩都是被精神病给捅伤了,比如你们可以聊聊捅后感啥的,就这么定了,你俩给我挖出来这俩人的详细资料,罪带着子浩、大伟和佛奴从夜总会当保安,疆北堂的兄弟马上到位,等他们来了,我高低也让你们过回大哥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