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奴咬着嘴皮臭骂:“吴晋国也就这点档次了,偷鸡摸狗的损事都整不明白,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跟咱叫号。”
“不摆我一道,这十五天肯定消停不了,早点完事早点轻松。”我捏了捏鼻头,冲着佛奴轻声道:“你刚才看到那个罪的表现没?”
“嗯,狠的一逼,一拳好像把一个职业杀的眼球给干爆了,佛爷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又准又狠!”佛奴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一想起来他,我就后脊梁冒冷汗,几个小时前我还薅着他的头发让他稍息立正,如果当时狗日的给我来一下的话..”
佛奴捂着自己眼眶干笑:“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家伙的狠劲跟白狼有一拼吧?”
“差不多,小白比他更没人性。”我从脑海里将两人稍稍做了下对比,很快得出结论,还是白狼比较硬。
佛奴搓了搓手掌道:“其实可以考虑把那小子收进咱家,人狠话不多,办点啥事绝逼靠谱,况且人家对你还算有救命之恩呢,不表示表示,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我再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吐了口烟圈道:“你不觉得他出现的太恰到好处了?一个普通的行政号里,关了五个职业杀,还有一个比职业杀更狠的大学生?”
“啊?啥意思三爷,我没听明白。”佛奴抓了抓后脑勺道:“你是不是怀疑那小子有问题?”
“出现的实在太巧合了,有人要整我,这事好理解,可号子里正好关一个狠人,顺手救了我一命不说,完事以后还作出一副清高的模样,这事儿太戏剧。”我点了点脑袋低声道:“他表现的越清冷,就越容易让人有好感,觉得这是个施恩不图报的好汉子,如果你是我,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
“我是你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块好材料,死活得把他拖进咱们的队伍里..”佛奴说着话,闭上了嘴巴:“如果他真有问题,谁都不会怀疑,对吧三爷?既然你怀疑他,为啥还让管教一定要把他带过来?”
“希望是我想多了。”我弹了弹烟灰,仰头躺在输液床上道:“不管真假,我得按照戏码继续往下演,是真的,咱们纳一方美玉,是假的,咱们将计就计。”
佛奴翘起大拇指,贱嗖嗖道:“高,实在是高!”
“滚一边去,好的没学会,拍驴屁都是无师自通,不管真假,你给我盯紧那小子,我估计最多三次,他指定会投入咱们怀抱。”我深吸一口气道:“局势越来越明朗了,吴晋国已经黔驴技穷了,这么低端的玩法都使上了。”
二十多分钟后,管教带着一脸冷酷的“罪”走进医疗室。
“刘哥,麻烦给整点宵夜哈,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我笑嘻嘻的冲着刘管教抱拳:“记得开发票,回头到金融街让强子给你百倍报销。”
“三哥打我脸呢,请大家吃顿宵夜花不了多少钱。”刘管教忙不迭的摆摆手。
等他出去以后,我冲着靠在门口的罪微笑:“谢了小哥们,今晚上要是没你帮忙的话,我怕是折了。”
“我不帮忙,你也可以轻松撂倒他们。”罪耷拉着眼皮,面部表情的撇撇嘴:“我以为你就是个嘴把式,没想到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怎么会呢,全靠你那几拳头威慑住了对方,不然我俩今天肯定惨了。”佛奴会意的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道:“今晚上我还自不量力的跟你瞎闹,别介意哈。”
“我不会抽烟。”罪很不给面子拒绝佛奴,冷眼看向我道:“把我喊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吗?别说什么拉拢之类的话,我没兴趣,帮你也只是觉得你人还不错。”
“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就那么肯定我要拉拢你?”我咧嘴微笑。
罪脸上的表情不变,手指头下意识的抖动两下,朝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连管教都喊你三哥,对你恭恭敬敬的,石市恐怕只有王者的三哥才能如此有范儿吧?”
“你不是大学生嘛,怎么对社会上的事情这么懂行?”佛奴笑嘻嘻的问道。
罪拧着眉头道:“我就在桥西区念大学,我们学校距离金融街只有几百米的距离,知道王者很难吗?”
佛奴憨笑着咧嘴:“大学生的课外活动真丰富,都开始扒拉社会上的事儿了?呵呵..”
“你什么意思?”罪的眉头顿时倒竖。
“兄弟你这脾气可是有的大哈,咱就随口聊聊天,不至于鸡头白脸的。”我倚靠在墙头,朝着他笑问:“我看你身手挺硬的,应该是练过吧?”
“我是学校散打俱乐部的。”罪有些不耐烦的嘟囔:“你是在审问我还是想要调查我?我没想和你一块混,你也不用好奇我的背景,我困了,没什么事情的话,让管教把我送回去吧。”
“着啥急啊,待会一块吃点宵夜,看守所环境差,我也没啥好表示的,只能请你吃点好的,等出去以后,你有啥困难可以随时到金融街找我。”我表情轻松的说:“不要拒绝哈,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做事的标准,你仗义出手,我必须得表示。”
罪沉寂了几秒钟后,点了点脑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