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着眉毛没好气的摆手:“转啥转,都消停的眯着,看会电视,打打牌,早点歇着吧,眼下情况不明朗,别冒冒失失往外跑,回头再被人包了饺子,都听话点,别让我闹心好不好?”
“亲哥诶,你让我们看啥?破**电视统共就能收到五六个台,而且全他妈说的是日语,看图识字么?”鱼阳梗着脖子就朝我喊起来:“打扑克有个鸡毛打头,从斗地主到诈金花,菲菲她们几个女孩子这几天都愣是学坏了洗牌和切牌,你行行好,让我出去溜达一圈成不?蹲监狱好赖还有个放风时间,你可倒好...”
“你絮叨你麻痹,出去出去,谁他妈不想出去?”面对鱼阳的抱怨,我心底的那团邪火一下子迸发出来,破口大骂:“老子要不是为你们安全着想,能老老实实从这地方蜷缩这么久么?昂!诉两句苦就得了,你跟老娘们裤裆似的嘚吧嘚吧个**,操!”
这么多天,别说大家心情压抑,我也烦躁的不行,寻找小佛爷的小分队迟迟未归,白狼和洪啸坤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来回转圈,稻川商会的杂碎们是打算卯足劲要弄死骡子,一天跟吃饭似的,最少三次的偷袭,骡子同样也反击,两帮的人越死越多,矛盾也越扯越大,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见分晓。
“操,你冲我嚷嚷啥?我逼你非躲这鬼地方了?”鱼阳脸红脖子粗的跟我犯起了驴,连晃胳膊带吐唾沫的嚎叫:“别说替我考虑,我不怕死,咱们今天就出去透口气,你敢不敢?”
“你快去你麻痹得!”我不耐烦的一肘子怼在鱼阳的胸口,骂骂咧咧的横脸道:“你要是能听我的,就他妈继续从这儿呆着,不能听我的,立马滚回国,赛**什么脸!”
眼瞅着我和鱼阳要掐起来,蔡亮和苏菲和陈圆圆赶忙挡到中间劝架,蔡亮拧着眉头喝斥:“行了,一人少说一句死不了,天干气躁,本来就容易肝火,再从这地方窝屈这么久,大家心里免不了都有怨言,你俩这是干啥?要不给你们摆个擂台杠一场?当大的没大样,当小的没规矩。”
“鱼总,你别跟三三置气,他也是为了咱们好。”苏菲轻声安抚鱼阳,回过头来朝我挤眉弄眼的眨巴眼:“你也是,鱼阳也没说啥,无非想出去走走,起那么大火干啥,行了,都早点休息吧,明早上起来就啥事也没了。”
“真特么操蛋,我多余厚着脸皮跟过来。”鱼阳回国身子,一瘸一拐的弹回自己房间。
我余怒未消的踹了一脚茶几,点燃一根烟狠嘬几口:“真是特么惯出来毛病了,一天天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也就是在咱家可以这么没大没小,换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打死你个逼。”
“行了,别没完。”苏菲从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估计是听到我们吵架,孙至尊急冲冲的从楼上跑下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孙大圣,没啥情况吧?”蔡亮随口敷衍两句,笑呵呵的问道。
“什么事情都没有,也算奇了怪!这两天骡子和稻川家打的水深火热,满东京都在传,连附近超市的保安们都知道,可愣是没人往咱们跟前凑,难道说稻川商会的人一直都没能查不出来咱们藏在这里?”孙至尊皱着眉头摇头道:“三哥你说会不会是咱小题大做了?”
我撇撇嘴道:“万事别报侥幸心理,从崇州到石市,哪回被稻川商会的杂碎伏击,人家给咱提过醒?回回不是枪都快指脑门了,咱才恍然大悟,狗日的就躲在附近。”
“成,我懂!”孙知道点点头,又快速跑上楼去。
蔡亮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招呼我坐下:“消消气,其实大家谁也没怪你的意思,无非是屋里憋的难受,想呼吸口新鲜口气罢了,鱼阳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睡一觉啥事都没有了。”
“唉..”我无比郁闷的打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其实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关在固定的地方超过三天都得抓狂,何况我们从屋里蹲了将近一个礼拜,吃饭上厕所都是从屋里进行的,看着同样的场景,见着同样的人,就算再有故事也有聊完的时候,但是我能怎么样?真放他们出去疯跑,出了事情最后疼的还是我自己。
跟蔡亮絮絮叨叨的聊了一两个钟头,喝了不少酒,最后我直接给干迷糊了,才晃晃悠悠的滚回屋里睡觉,晚上的时候,我感觉苏菲好像从床上爬起来,不过实在太困了,也没有当成一回事,翻了身继续打呼噜。
直到一通电话的乍响,我才从睡梦中惊醒,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是白狼打过来的,赶忙按下接听键问:“怎么了?”
“大哥,出事了,我们被稻川商会的人伏击了,骡子的手下死伤无数,现在只剩下我和老洪还有五六个骡子的心腹带着他跑路。”白狼呼呼喘着粗气道,听架势那边好像在跑动,时不时还能传来沉闷的枪响声。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今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白狼跟我简单说了下那边的事情经过,今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东京警务总署的负责人以私人名义分别把骡子和稻川商会的一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