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甚至还击败了更强大的邻国西北路军的话这意味着必有其他势力相助。
应该是那木南居的人吧
余国皇帝从前仰仗余国的剑宫。剑宫看起来并未出手余国之内能叫他们忌惮、能叫他们背后的共济会势力忌惮的,就只能是木南居了。
这些家伙
他知道了这些事情,也更想知道庆国皇帝和鬼帝的事。可如今看起来这二人之间的话题越扯越远,已经同那事挨不着边了。因而再一次打算使些手段。
却不想,田野又开口。
话题忽然一转“那么你做钦差要办的事情、什么鬼帝的事情呢”
李云心稍感惊讶。符伯楠便更惊讶了。
一刻钟之前刚同这田野说了他父亲的大事,如今他却忽然问起旁的来。且神色也慢慢镇定,似乎已从猝不及防的慌乱中渐渐恢复了。
或许这田野头脑虽憨直,但毕竟是将门出身、总是见过些世面,并不如一般人一样只会白白惊慌吧。
符伯楠只微微一愣,便又叹口气“唉。陛下。”
感慨这一句,又道“你知道,我家中祖先有一位成了道统的修士。虽是三百多年的事、人也已不在了,可据说入世修行的时候曾回过家,留下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
“我这两年在刑部任职,见过几次陛下,甚至还上过两次折子。但从未得到过朱批。直到前些日子”符伯楠皱眉,“前些日子我又上了一个折子,有关渭城的事。提到那场大祸,冒死说,与道统或许有牵连结果连夜被召进宫中了。”
此刻符伯楠看起来是很诚恳的。正如一个与田野冰释前嫌的旧友、无话不谈甚至连这种事都可以说出来。
“结果进了宫,见到陛下是饮了酒的。似乎是因此才兴起、看到我那篇折子。却没有问我折子上的事,而是问我先祖的事。”符伯楠微叹一口气,“是因为我在折中无意中提到了吧。问了我先祖的事,又问我长生的事我哪里晓得什么长生的事”
“可如此也谈了一整夜,却从未提及政事。到天明的时候,陛下才说,叫我做钦差。却不是督办别的,而是也往这通天泽来、瞧瞧这里仙人云集,能不能有什么奇遇”符伯楠叹息连连,“我岂不是成了弄臣了么这不是我想要做的也是因此我来到这里,总要给陛下说一些就说了那鬼帝的事。”
“结果那边也烧了符箓,连夜就回我,叫我将这事情弄清楚。鬼帝鬼帝这种事,你信么我只怕陛下是,唉哎呀自从数月前那清水道人离开京华了,陛下是越来越不爱理朝中事、越发痴迷丹道了”
牙将田野微微皱眉,安静地听他说了这些。想了想才道“清水道人离开京华了”
说了这句话又眯起眼“唉。当初你我在京华的时候,还想要偷偷去看那清水道人来着。据说那清水道人倾国倾城,还是个仙子活了几百年都不老不死,代代君王都”
符伯楠忙将手指竖在唇边“不要说这话”
田野忽然笑起来“怎么,你信这事真信有个仙人住在京华”
符伯楠不晓得他为什么提这个。但只道“仙人自然有,你我又不是没见过京华的修行人。至于那云山上,活了几千年的都有”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你相信京华里那清水道人是仙人么”符伯楠冷哼一声,“依我看只是邪道弄来的蛊惑帝王的妖女罢了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做”
后一句话转折得突然。符伯楠先一愣,才问“你说你如今”
田野看着他“正是。”
符伯楠想了想,站起身、凑近他“我想你该走。”
“走”
“往你父亲那里去。如今的形势已经坏无可坏,田大将军回天乏力了。而今之计、想要求活的话,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符伯楠压低声音“领兵往余国去,投了那赵胜”
“田大将军也有此意。但只担心你。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消息、叫你绕路也往余国去等到你脱离了险境,田大将军自然无人掣肘,也可以有生路了”
田野沉默了更久“那岂不是谋反了么我一走,岂不是坐实了我爹谋反的罪名了么”
符伯楠瞪着眼睛低喝“谋反和死,你选哪一个你要知道,厉大将军的舅母是华阳夫人,你说陛下偏向谁、授意谁”
田野便不说话了。再过十几息的功夫,等帐外的夕阳光完全消失、帐内也陷入黑暗之后,他才慢慢起身、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将小桌上的油灯点着了。
接着端着那油灯凑近符伯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气“唉。我几年前把你引荐给我爹,我爹也欣赏你的才华。举荐你做了刑部的参事官。虽是个小官儿,可到底也不需要候缺了。”
“但朝堂的文官向来与我爹不和,自然排挤你。于是”田野又叹一口气,“你说是我爹授意”
符伯楠疑惑地皱眉,迟疑了一下子。
下一刻,田野的拳头忽然砸到他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符伯楠大惊,正要挣身起来,牙将的另一只脚却也踏上去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