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洁走了之后,宁馥与周凡几人继续讨论。
“卓云飞和易若耀不是争的很厉害么?”宁馥勾唇一笑,一点也没有因为宁君洁的插曲而有半分不快,很快便就进入了状态,道:“这两个二世祖前阵子巴巴的守着孔无喧,现在就给他们来个猛的。”
霜容与周凡的目光现出些兴奋来,办公间内,连同宁馥在内,几人急速又积极的讨论起具体的实施方案来。
此后过了几日,就在林清之的私人收藏展在京中传扬开来的时候,宁家别苑已经从林清之手里转手到了宁馥名下的风声随之而起,风头丝毫不输林清之这富家子的私人收藏展,而就在这风声扬起的两天之前,宁馥已经谢绝了所有拜访与邀请,只闭门在素缨楼做她该做的事。
所谓该做的事,不过是对外的一番说辞,而周凡将素缨楼的事务重新归整过后也忙的脚不沾地,是以那些见不着宁馥的人就算进了素缨楼想找他问上一二也没这个机会,而周睿和锦嬷嬷更是在素缨楼深居浅出,往日里偶尔会在楼里巡视的霜容和烟珑,也难见到她们二人的身影。
外人问不出个什么来,无非就是暂时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大家都是京中小有头脸的生意人,这时宁馥避避风头也都能理解,他日总有见面的一天,但是有一部分见不到宁馥的人,就难咽下心头的这口气了。
比如宁君洁。
宁立良和杨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浑身发抖。
不敢告诉宁政,但这种事情宁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两人斟酌着这事等着宁政找到头上来就会更加难堪,索性苦着脸主动去了怡松院请罪,宁政的老脸黑如锅底,对这二人劈头盖脸的痛骂不提。
是以,宁君洁人在别苑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脸色别提有多尴尬,多难堪。
她脚踩的这个别苑,不属于宁家了,也不属于林清之,现在是属于宁馥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头血都在往喉咙上翻涌,脑海中刹那间就浮现出自己那日去宁馥的办公间施威的画面来,现在再一回想,只怕宁馥当时在心里指不定是怎么着拿她当一个跳梁小丑。
她找到宁馥,让宁馥不许来别苑……
这别苑却早就属于宁馥的名下!
天是暖了,可到底还有丝丝凉意,她却急怒攻心额头都冒出细汗来,忍着胸口这口恶气,抚着心口让人套车,一路直奔素缨楼,直冲香洒院而去。
林清之正在和孔无喧喝茶。
孔无喧的身边是有一阵子没见着的卓云飞和易若耀。
她一肚子的话登时就有些不合时宜。
林清之就像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竟是有几分惊讶,道:“想着你这几天定要为我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刚刚还跟孔兄提起暂时不可能跟你坐在一起喝茶,你这就赶来了。”
宁君洁咬了咬唇。
她觉得老天真的很不眷顾她,如果只有孔无喧在倒也罢了,怎么这卓云飞和易若耀也跑到这里来了?
他们二人不是最近都没缠着孔无喧吗?
她心不在蔫的答了几句后,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卓云飞和易若耀的身上,这一细看就更加的有几分纳闷:这两人怎么又开始缠着孔无喧不放了?真是古怪,要缠就一起缠,要不来就一起都不来,突然消失了几天,怎么又一起回来?
疑惑的同时就不由的又看了孔无喧几眼,这才发现从她进来到现在,孔无喧也就只和她点了点头而已,笑容都是有几分牵强的,此时更是垂着首面色凝重,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
而从她进来之后,这几人除了林清之依旧那副悠闲的模样之外,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了。
她想起孔无喧从一开始就是想要与林清之结识的,只怕他们正在谈正事。
这就尴尬了,而后她对着林清之道:“是收藏展的事有些细节和你商量,不过也不急,我回去先操办其他的事项,回头等你方便了我再过来。”
林清之头一回没有拦着她,温声谢了几句,并让晴鹤代他相送,宁君洁这便就出了香洒院。
出了香洒院后,宁君洁低声问起晴鹤是怎么回事,是否方便告诉她一二。
晴鹤往身后看了几眼,觉得后方的人应该不会听到,这才把宁君洁往边上带了带,声音压的很低,道:“孔公子有心事啊,前些天与三姑娘游了一回楼院挺高兴的,但是在那天之后三姑娘就以各种理由推辞不再与孔公子相见了,他想打听打听问问我们主子,是不是哪里惹得三姑娘不高兴,招了三姑娘的讨厌了……”
宁君洁眉一皱:“他怎么不来问我?”
晴鹤尴尬的咳了一声,道:“孔公子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而我们主子到底也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他想从我们主子这里打听打听,而且大姑娘你现在一直忙着收藏展的事,他也不好去打扰,毕竟……毕竟你现在也不常在素缨楼不是?”
宁君洁沉着面点了点头,后而随意说了些有的没的,这就出了素缨楼。
马车往别苑的方向折回,路上宁君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