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人送上厚礼之余,出乎大家所料又让大家甚为震惊的是他们提亲了。
当初刘家的人受辱搬出宁府,被宁家挽留住在别苑,再之后又不堪再忍辱搬出别苑住在客栈,一直都没与宁家这边有什么联系。
大老爷一房人其实当时心中还暗暗窃喜宁立昌被衙门提走甚是时候的。
宁立昌被衙门提走的当天,宁立良回院跟杨氏说起这事,宁君洁当场眼睛就亮了。
“真是苍天开眼,四叔进去也好,这下子刘家肯定不愿跟咱们宁家结这个亲了!岂不是用不着我们再说难听话了?!”
而后周折辗转一番后宁立昌成了畏罪潜逃,张博厚放了出来,宁立昌的罪名坐实,大老爷宁立良一家三口就更加暗中高兴不已了。
却是没想到,刘家竟然上门送礼的同时提了亲。
宁政让人传信儿过来让他去前厅的时候,自然把这消息透给了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宁立良皱着眉在自己的屋里搓手急的转悠。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不说,还甚有一种被人逼上台来的感觉,白氏咬牙切齿。
“这亲事是老太爷当年糊涂许下的,现在倒让我们去拒绝,坏人倒都让我们做尽了!”
宁立良虽然觉得她这话无错,但到底说的是他的爹,面露不悦,可想喝斥又没什么有力的话语,索性不耐地道:“与其抱怨,不如想个法子!”
杨氏瞪了他一眼,只恨他愚孝,而后一甩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只告诉你一句,这婚事你必须推掉,不出正月蒋小公子就回京了,你赶紧在这之前把刘家的人打发回去。”
宁政将事情推给他们长房自己解决,杨氏又把事情推给了他一个人,他当即又恼又没辙。
宁君洁因为府里要办喜事之故,在宁立武大婚这前后几天就没去素缨楼,杨氏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好被人通知急急的赶了过来。
事关她自己的前程,她比谁都上心。
她一对大眼睛微瞪,声音竟有几丝狠意。
“父亲母亲别嫌女儿这话不中听,你们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如果这事是放在宁芸的身上,我就不信祖父会把这个球踢到二叔他们的头上!”
杨氏一皱眉,看她道:“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不过就是我们长房不得老太爷的眼罢了!话说回来,庆幸家里还有四叔能垫底吧,若没有四叔垫底,当初博厚表哥那件事,点来数去只怕就得落到父亲的头上了!”宁君洁坐下,倚着扶手坐的板直,目露凶光,道:“没人敢惹三叔,五叔现在也是没人惹得了,等以后再有什么事,不就得是我们长房的人扛着了?”
杨氏和宁立良这才有种如梦初醒之感,女儿这话不中听,可道理却是实打实他们长房的现状。
看着自己父母有些失措的模样,宁君洁翻了翻眼皮,后而道:“亡羊补牢,为时未必就晚,把我们长房的地位提一提,现在还不晚。”
杨氏急急的道:“你就快别卖关子了!”
“当初祖父说要把素缨楼落到宁家生意的名下时,宁馥把这事给拒了,你们知道用的是什么法子吗?”她眼皮又是一翻,自答道:“她向祖父保证会把五叔的亲事成了,她确实有点本事,还真让她办成了。现在父亲也去跟祖父说,那五叔的亲事虽然成了,可那林琼玉当年和五叔的事闹的也是不太好看的,虽然五叔说当年是被人所害,但是他到最后不是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依我看没准当年的事就是真的,父亲就直接跟祖父说林琼玉不是什么良配,但为着五叔面子着想,娶便就娶吧,但是宁家不能这么没有颜面,眼下唯一能挽回点面子的法子,就是让五叔妻妾同娶,到时什么面子里子都有了不是?”
宁立良思量了一阵,越来越觉得这番话中分析的到位并且解决的法子也甚是妥当,只是
“后天你五叔就大婚了,你让我上哪找一个现成的人给他做妾?”
要是这么容易,宁立武怎么可能这么些年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宁君洁道:“以前没有,也许有五叔自己不愿的原因,但是做丫环的,不是个个都三贞九烈的,总有想爬上主子的床想改变命运的人,这样的人大把皆是,以前没有是因为她们也顾忌着五叔的背景,现在五叔在府里与以前可是一日千里,并且与荷松园的关系也甚是不错,又娶了正妻,下面那些丫环的心思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宁立良与杨氏陷入深思,这时也顾不得自己未出阁的女儿说这些不应说起的话了。
宁君洁又阴阴一笑:“这事如果成了,没准五叔还会感谢父亲呢,与五叔关系亲近些绝非坏事,还能在祖父的面前邀个功,我们长房一脉怎么也能更得祖父和祖母的心了,办成这事,将刘家踩在脚下不就是指日可待?”
宁立良一仰首,叫来人去怡松院替他传话。
“就说我和大奶奶忙于五老爷大婚之事抽不得空,待府上喜事操办完,定亲自与刘家上下相谈!”
宁君洁一家三口在房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