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宁政皱了眉看向宁立亭:“芸丫头怎么了?”
宁立亭束手:“我不知道啊,芸儿不舒服了?”他看向陈佩青。
宁政立即瞪了他一眼:“你做父亲的,不知道女儿不舒服?!”而后也问陈佩青:“芸丫头用了李妈妈的土方?怎么都闹到把大夫请了来,她身体不妥当怎么没听人说起这事……”
陈佩青脑袋早就嗡了,早在赵嬷嬷进来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引到李妈妈身上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此时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隐隐之间意识到这件事只怕有人暗中做过什么了。
“二小姐好的不得了,请什么大夫,还不快让他们下去!”
她此时最担心李妈妈牵扯进来,本来李妈妈人在别苑她是不担心的,怎么就这么正好,李妈妈就在外面为了这土方的事情出现了!她当时可是亲口拒绝了程衍让宁馥不必用李妈妈的土方的!
她疑是宁馥,可是把李妈妈引出来的却是自己的亲信赵嬷嬷,但是这土方又是程衍推荐的,她甚至于开始猜疑赵嬷嬷是不是受了宁馥的什么好处!
那丫环答应着出去了,却是才走到廊下没多远,就被三奶奶曹氏的陪嫁石新家的挡住了去路:“胡闹真是胡闹,二小姐好的很,我已经把那大夫打发走了,我带李妈妈过来给二奶奶请个安就让她回去。”
陈佩青一怔,隐约听得清楚那石新家的说了什么,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已经看见李妈妈的身影从长廊的门绕了进来,宁馥从后方走出从她身边擦过已经迎了出去:“李妈妈快过来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
“芸姐儿什么时候用过你的土方!”陈佩青上前一步挡在了宁馥的身前,压人的气势已经非常明显,是绝对不想让李妈妈进厅了。
李妈妈还未说话,石新家的见她这般,一笑道:“二奶奶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时唯恐这土方从别苑到这里经人手传递您不放心,还是您下的令让李妈妈亲自过府来,还说这土方交给别人怕不妥当,您便就留了李妈妈亲自每日按土方抓药给芸姐儿来着,好在这事都是赵嬷嬷一字一句传达的,否则岂不是要怪罪李妈妈失职从别苑进了府里头,将别苑的事物置之一旁?”
说完她探头看向赵嬷嬷:“赵嬷嬷正好也在?那正好,刚才二奶奶院里的人来给李妈妈传话说芸姐儿不妥当了,大夫请了居然人人都说芸姐儿好的很,敢问赵嬷嬷,你这话儿传的是什么意思?现在李妈妈人也到了,怎么二奶奶竟然会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土方这回事?这事儿从里到外都是你做中间传话的,李妈妈也是你接过来的,她在这府里没依没靠的,你可得说个清楚,免得她受那白白的怪责。”
赵嬷嬷早在之前听说李妈妈带着大夫出现在外头的时候就已经魂飞了一半了,此时听到石新家的这般问到头上,头脑一片混沌哪有对应之策,想都没想就只知道将自己摘个干净,道:“胡说什么,芸姐儿从来没有用过李妈妈的土方,她也不是我请过来的,你们可不要冤枉我!”
“那就奇怪了!”
石新家的这时拉着李妈妈就进了厅了,站到宁政的面前,面色可不似方才那么笑呵呵的,道:“李妈妈进府都好些天了,来的时候就是赵嬷嬷安排进来的,还给安排在客院的偏厢房里,今下午我路过客院正好撞见,与李妈妈言语了几句之后才得知,别苑那边所有人都被禁止出入,这话就是大奶奶亲自过去传的,大奶奶正好也在,当时你是不是去了别苑,还说如果没有二奶奶的口令谁也不能随意出入?这中间人如果不是赵嬷嬷那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胆子,能用二奶奶的口令来把李妈妈接回咱们府里?说是为了土方接来的人,李妈妈天天都熬着药,现在客院那边还有存着的药渣子呢,现在又说芸姐儿压根就没用,那这土方又是怎么回事,李妈妈又是熬给谁的?”
赵嬷嬷听到此处,手脚都已经发凉了:“石新家的,你没看见老太爷老夫人和几个奶奶都在吗!老爷奶奶主子们在说正经大事,你就是再有急事也得看看场合!还不快带着她下去!”
石新家的笑道:“这就请老太爷和老太太恕罪了,我也不是不分场合的,本来是担心芸姐儿才过来,后来听说有要事再听说芸姐儿没事也想就这么先下去,谁知多嘴问了一句,丫环说好像是关于那位院史大人在别苑的事情,李妈妈就更不能走了,这事关系体大,李妈妈不为她自己也得为府里的爷着想,不来可不行。”
赵嬷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杨氏噔时有些慌了,突然就抚上自己的额头走了出来:“我这头突然疼的厉害,心也慌的难受,这边有二弟妹和二弟在,馥姐儿你好生伺候好老太太,我这就先回去了……”
她逃似的往外急步出去,看都不敢看陈佩青一眼,陈佩青咬着牙恨不得把她给扯回来,却只能站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
宁政咳了一声,皱着眉让李妈妈进来厅里说话。
宁立亭这时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细节,但是也一直看着自己妻子的神色的,隐隐的也知道该朝哪个方向下手,朝着在门外一直机灵注意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