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也足够撑得起她的天地。
    可是……
    韩尘,便就是如此,我更希望你不必去强撑这腐朽的天地。
    “好看,我们一起去看。”
    ……
    篝火会特别成功,同行快一个月,两方人马一直都跟死对头似的,若不是一直都紧紧的排队前行,只怕有人瞧见还以为两方人根本就不认识。
    但是今天这场篝火会特别不同,因为韩尘与宁馥紧挨而坐,使得两边的气氛瞬间便就起了不一样的变化,大家唱的唱玩的玩,两边的人早就互相都认识了,扎成几堆聊着天,特别熟稔,气氛空前绝后的好。
    周凡把火堆从宁馥脚边往里挑了挑,以免火星子崩出来,一边道:“你看,我就说办个篝火会吧,早知道早就办这个篝火会了。”
    秦言他们几个也很久没见韩尘这么轻松快活了,便就是仍旧少言寡语,但他那周身环绕的低压黑气却是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谁也知道与篝火会之前这二人林中一行脱不了干系,彼此不说以免二人尴尬罢了。
    秦言笑:“那以后有事没事就来一回,各自也能驱散一下负面情绪,好事好事!”
    看着所有人都这般轻松愉快,宁馥知道,并非是因为这场篝火会有多成功,不过是因为两边人马的主将言和罢了,火光之下她缓缓的将所有人此刻欢乐的神情一一记在心里,这使得她的心中一暖中又夹着一寒。
    即使是如此,即使是假的,其实也好。
    不知不觉,周围的人渐渐远了些去,留了这地界给他们二人。
    宁馥发觉却也并未阻止,反正她也是要与韩尘培养感情好让祝万柔死了心的。
    “一年多没怎么正经对我笑过,我还想着你还得再撑个三五年。”韩尘含笑抿了口薄酒。
    一听这话宁馥心就一沉,她确然是要做出个样子来给祝万柔看,可是作作样子就好,有个画面也就够了,对于韩尘出口对她说出的话,她真是听不得。
    听了,这心里就是一抽一缩的不舒服。
    想着怎么着让韩尘绝了这有事没事就与她说些想要谈情说爱的习惯,她思量了一下,便道:“我们这趟是公差,这篝火会可不能办得太勤,你和我也不能总没个正事相谈,皇帝的眼线可也在队伍里,捅上去,你和我可就不好看了……”
    韩尘笑着睨她:“你是官我也是官,官和官在一起,说的任何话自然就是官事,怎么就不是公差了?你和我一起办这个案子,你和我关系近了这才是正经的,难道说两个官员出外公干却是你恨我我怨你的,这就才能办好差事?放心好了,那些眼线自然会将你和我关系亲密之事一字不差的报给皇帝,皇帝人在宫中,估计早就希望我们俩别再冷战了。”
    宁馥的心一咯噔,慢慢移开了目光。
    她突然不敢看韩尘了。
    不知是不是心虚之故,她总觉得韩尘这话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