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精明也架不住这住被人抓个现场的场面,也只能蜷在被窝里。
此时他手指紧紧抓着锦绣被褥,丝滑的缎子粘出了他一掌汗,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里面屏着呼吸等,竖着耳朵听。
纵然都到了这个时候,这房内的一切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的暧昧——被褥凌乱,灯烛幽燃,林敬之在床边衣裳半解,空气里到现在还在荡漾着旖旎浓郁的异香。
宁馥的目光,再次在地上被撕裂的男装上掠过。
林敬之啊林敬之。
林平之啊林平之。
你们就是不懂得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
林敬之啊,你若是把心思平日里多用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何置于会明知勾引自己的人并非自己的发妻,也要硬上?
林平之啊……
宁馥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没什么可劝慰的,她觉得叫这个名字的人可能都是这个命。
不自宫都可惜了。
她一边想着,就叹息出声,有点无聊的望了过去,正对上帐内林敬之看过来的眼光。
她突然觉得林敬之躲在这纱帐后面真的特别可笑,一层薄纱能挡得了什么?再说了,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