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乔鸿儒大笑起来,扭头对乔闲庭笑道:“看着没有?咱们乔家的人个个都不是弱的,便就是这个小丫头也不是甘于任人宰割之辈,只是真是太没用了,挣扎也要看看自己的能力,这么些人又有什么用?去找瑾王向你求情?这些个无用之辈,在这个时候这个时辰,瑾王会理会他们这些鼠辈?简直不自量力……”
    宁馥仍旧还是微笑,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笑完。
    宁馥这般神态,乔鸿儒笑了两声便就有些恼羞成怒,面色冷了下来。
    宁馥这才把茶盏放下,拿着旁边小炭炉上温烫的水壶给自己满上。
    “是吗?”她一边倒着茶水,听着水声,一边道:“不见更好,那些人自会在瑾王府的门口等着,帖子也都递了,越是不见,他们便就越难耐,他们早晚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要府门不开,他们就会一直等,直到府门打开,或者等到被全京城的人都看见才算为止,你们信是不信?”
    本是不信的,但宁馥这怡然的姿态让乔鸿儒再也笑不出来了。
    “啪”的一声,他拍案而起:“你马上就要死了!这些人就算再是耗着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等到降你罪的旨意下来,看看这世道上还有谁敢站在你的身边替你求情!”
    宁馥今夜端的一直都是这样的笑,目光悠然的望进他的眼底里去:“这就用不着乔大人您操心,这些官员想不在瑾王府的门前等着也是不行。不过今天乔大人难道没有留意过早朝上说过些什么吗?还是说近期我这个外甥女的事让您操碎了心,别的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乔鸿儒下意识反问:“说什么了?说什么你又知道个屁!且不说你现在被禁足,便就是你如往常一样你又能知道什么,你有资格入朝吗?”
    宁馥抿唇笑开了些:“我没有这个资格入朝,我都知道今日早朝上有人将那些个抓捕官员贪污舞弊以及官商勾结之事提到了头前,向来早朝都离不开您这位国之栋梁,您那么有资格有资历有重量,居然都不知道吗?”不等乔鸿儒脸色骤变发声,她支着下巴在烛影下淡笑就这么看着他,又道:“这些个官员们隐藏得再是好,可是他们的老婆和姨太太们可就没那么严谨了,在我的私人会所以及素缨楼里不知道转手洗白了多少钱,那些送礼的名单已经递到了院正大人的手上,还有,院正大人今晚是照例留在宫内整理清藤学院要用的书卷的,你们觉得,我会不会跟院正大人有这么一个约定——如果今天晚上我的事情解决不了,那么院正大人便就将那个名单交到该交的地方去?”
    乔闲庭彻底惊住了。
    宁馥这是……
    这是要鱼死网破了?
    这些个官员们虽然与乔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这件事最终真的这么做了,这些官员必然会受到严惩,而这些官员完全是在他们二人计划之外的意外,事前自然没有做过任何准备工作,便就是事后对他们进行补救,但是这场得罪,却是免不了了。
    事情在这个时候发生,又是与宁馥息息相关,这些官员无论是不是受到严惩,都会把这笔账算到他们二人的头上。
    若不是他们二人把宁馥逼到这一地步,怎会让他们凭白受累。
    无论是做官的乔鸿儒,还是经商的乔闲庭,都怔住了。
    这一下子,他们二人立即就得罪了不知多少人。
    他们这样地位的人,不怕树立政敌,因为大家立场不同各有阵线,但是这些看似不那么重要的小官就不一样了,无论是生活起居还是一些琐碎之事总要与他们有些关系,一旦得罪了这些人,也许不置于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小麻烦不断比大麻烦更要让人头疼。
    这二人立即就有些急眼了,不过与其说是急眼,倒不如说是气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宁馥会使出这种有些拿不出手的对策,但偏偏,还真让他们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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