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嘟囔了一句什么,半晌后回过头来,面色仍未回转,道:“你既与我是这样的关系了,别忘了我在草原,他日若是有机会,你可要记得来看我。”
他似乎知道自己再要踏出穹夷绝非易事,目光深有几分不舍。
宁馥心头一酸,但面上还是想让这分离轻松一些,含笑点头:“当然,我有个侄子在穹夷,穹夷就是我半个家了!”
这话让赤嵘目光有几分激动,整个人的气息与先前都不一样了,像是受了很大的鼓舞,让他心中的分离之意变得美好了起来,道:“这是你说的,穹夷是你半个家,你记得——要回家!”
宁馥的笑容一顿。
想她来到这里之后遇到过的所有人,从未哪一个,像赤嵘这般拥有这样简单的赤子心。
现在想来,中原人氏大多攻心,世事如此格局如此,直教人不得不彼此戒备设防,想简简单单的相处,坦坦白白的交际,这种最简单不过的思想和世风,也许只有草原才能养育出这样单纯直接的子民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