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下了朝,乔鸿儒便来到宁馥的府上。
宁馥客气的礼待。
他不出夭蛾子,她也不会给他冷板凳。
没有外人在场,入了席后乔鸿儒也没有多客气,关上门怎么都有着血缘在,他端着茶这就与宁馥说起了关于那间杂货铺的事来。
“那间铺子是你母亲的陪嫁,你母亲不在了之后你也年幼,按理说是该归到你的名下,但是你与宁家的关系又……”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本着不是为了把事情办砸而来的心思,不好听的话就没提,转而道:“宁家如果握着不给,我们这边也说不了什么,但是现在这事办的就荒唐了,要么不给,可现在给了却只给一半,明摆着也是给你添堵,让你在中间磨着里外不好做,我打算向皇上请旨,将边陲的销售权和那间铺子分离开,反正以前宁家打理不善,他们也没资格再握着这个销售权,更何况这个销售权当初就是与乔家签订的,我开了口之后,这个销售权就归乔家,那间铺子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没影响了。”
这话听着好像挺有理。
销售权以前就是乔家签订的,现在再由乔家的人开口把销售权要回去,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宁馥淡笑。
“连你也觉得荒唐了是吗?”这话一语双关,宁馥点到即止,现在还没到揭开这张脸的时候,她唇边的讥笑一闪即过,就像从来没有展现过,后而垂目饮茶:“你刚刚说的是两件事,宁家那边未必好打发,不然也不会把铺子给我而不给销售权,您还是先把铺子和销售权分离开再说吧。”
乔鸿儒才以为宁馥要跟他谈条件,后面这话听到耳朵里就立即沉思了。
须臾,他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她若是好意思开口不同意这件事,那我立即就可以拿她先前做出的事来回她,她能把销售权扣下单独把铺子给你,这就说明她已经默认销售权和铺子是可以分离的,更何况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我就不信她有这个胆。cad1();”
这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有几分迫人,意思是宁馥开口那自然不行,由他去办这件事那就不一样了。
宁馥也不跟他计较这个高下,只笑道:“那先办成再说这话也不迟。”
听在乔鸿儒的耳朵里,颇有几分不信他有这个能耐似的,乔鸿儒又是一笑,道:“你就等消息吧。”
亲自送乔鸿儒到府门口,看着他的马车远去,宁馥的目光越来越冷。
乔家的人永远都不曾把她当过什么所谓的自己人。
也永远都不会为她打算一丁半点。
就连这么一丁点的销售权,根本就不曾盈利过的销售权,他们乔家也要趁机握回手里。
几日后,宁馥就收到了乔鸿儒那边递来的消息,销售权已经不再属于宁家。
后脚宁馥收到乔鸿儒的邀请,让她去乔家一叙。
宁馥看了看帖子,随手丢到了一边,起身准备收拾的当口吩咐乔家来的人:“跟你们家老爷说,正经事我不想在乔家商量,有事太平阁见,我订了房间。”
那跑腿儿的去了,宁馥又叫来霜容:“去隔壁把韩尘约出来,就说他上回没把乔鸿儒收拾伏贴,现在又出来作妖了。”
然后又叫来茵妙:“去别苑,把赤嵘叫到太平阁去,就说我今天就给他个交待。”
交待完,收拾停当,程衍套车,烟珑和芍芝跟随,一行人向太平阁而去。cad2();
出府门的时候,隔壁邻居的座驾正好也驶了出来,两辆马车在路上并排停了下来。
秦航笑着看向程衍。
“这么巧。”
程衍也笑。
“是啊,好巧。”
两辆马车并停,皆都撩起了各自的车帘,更同步的是,二人端坐车内直视前方——谁也不看谁。
韩尘冷冷的淡淡而笑。
“女人出个门,永远都是这么繁复,一点也没有时间观念。”
宁馥也冷冷的淡淡而笑。
“作为男人,竟然跟女子一样这样繁复,这岂止是没有时间观念。”
……
乔鸿儒端着茶盏,满头黑线。
他独自一人坐在这边,对面——宁馥、韩尘还有赤嵘坐成一排。
这是怎么个对立,不用说话都看出来了。
“乔大人,我想,你分离出来的销售权应该重新谈一谈了。”宁馥浅笑,做了个开场。
“谈?”乔鸿儒一口截断,“销售权当初就是乔家的,还有什么要谈的?”
“你也说了是当初。cad3();”宁馥当仁不让:“这销售权在乔家握了才多久?只怕还没有在宁家手里的时间更长,若说当初,那当初还在宁家人的手里呢。”
乔鸿儒沉下脸来,思量着硬压是不行了,面前坐着韩尘,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是也明摆着是来干什么了,半晌后他道:“那好,咱们谈。”继而抬眼看向赤嵘,道:“我们乔三老爷早年前曾在边陲小住过一阵子,有这方面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