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化妆拖车,盖尔加朵就见到玛格特罗比一个人正坐在化妆镜前面发呆,她金色的长发已经染成了珊莎史塔克的红色,整齐的盘在脑后,白皙的两颊上一片通红,隐隐还有手指的印痕,明显不是化妆的效果,似乎被人恶狠狠的左右开弓打了两记耳光。
“玛姬”她连忙走了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玛格特罗比旁边,看着她通红的脸颊,问道,“怎么回事?”
听到盖尔加朵的声音,玛格特罗比回过神来,“没关系。”
说着,她微微皱眉,一只手不自觉的去摸脸,好像那里还很疼一样。
盖尔加朵赶紧站起来,从化妆拖车里面找到崭新的毛巾和盆子,倒上热水沾湿毛巾,拧干后递给玛格特罗比,“敷在脸上,会好一些。”
接过毛巾,玛格特罗比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任何正常的女孩都会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盖尔加朵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你还是那个漂亮的小美女。”
她帮玛格特罗比伸开毛巾,捂住通红的两片脸颊,看着女孩紧皱的眉头,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莱坞的剧组一般都是假打,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墨菲也不是没有经验的新人导演。
“我以前没演过这种打耳光的戏,与男演员配合不好。”热敷着毛巾的关系,玛格特罗比说话瓮声瓮气,“结果导致拍摄不停”
她情绪明显很沮丧,“我一个人的错误连累整个剧组都要重来,最后我跟那个男演员商量了一下,没有躲,让他打了两下。”
“你”盖尔加朵摇了摇头,“你真是个傻姑娘。”
“大卫跟我说过,这次机会是墨菲特意给我的。”玛格特罗比捂着脸,继续说道,“如果做不好,其他人都会说我是关系户,说我是个白痴,我不想听到这些话,也不想让大卫觉得难堪。”
盖尔加朵微微翻眼,她知道自己男友的工作风格,大卫罗比说特意留机会是卖墨菲的好,如果玛格特罗比不符合角色要求,墨菲肯定不会开绿灯。
毛巾渐渐凉了下来,玛格特罗比取下扔到一边,盖尔加朵捧起她通红的脸蛋,关心的问道,“还疼吗?”
本来想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玛格特罗比忽然改为点头,“有一点点疼。”
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盖尔加朵轻轻拥抱了她一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玛格特罗比靠在盖尔加朵的怀里,觉得异常的温馨,因为大卫罗比非常忙,从来到洛杉矶开始,她就要独自面对各种难题,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那种困苦,也找不到任何人倾诉,哪怕她性格比较男性化,却终究只有十五岁,很多时候也需要一个依靠。
也说不上为什么,玛格特罗比在盖尔加朵的怀抱里面,竟然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盖尔,”玛格特罗比抬起头,“感觉你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盖尔加朵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时间跨入2006年,一月中旬,拍摄戏份最少的塞斯罗根率先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来到贝尔法斯特与墨菲汇合,墨菲暂时将剧组全部交给塞斯罗根负责,他则跟盖尔加朵一起返回了洛杉矶,北美的颁奖季如火如荼,消失的爱人的冲奖公关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虽然有和比尔罗西斯主持大局,但墨菲这个导演也不可能不出席任何宣传造势活动。
即便墨菲的目标仅仅是获得奥斯卡提名,却也不能有任何放松,像撞车、断背山、晚安好运、慕尼黑和卡波特等提名竞争对手,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回到洛杉矶,墨菲简直比在贝尔法斯特拍摄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还要忙碌,各种宣传活动、拉片会和拉票派对接连不断,整个人都要连轴转,甚至一晚上有时候能赶三场活动。
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墨菲始终很清楚,想要在好莱坞最具权威和份量的奖项上面分一杯羹,仅仅凭借影片出色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相对的公平,哪怕是声誉卓著的奥斯卡金像奖也不例外。
奥斯卡除了为主办方自己赚得巨大利润,还会给提名者以及获奖者带来巨大的声誉,声誉几乎全等于白花花的银子,据好莱坞的经纪机构估计,获得奥斯卡表演类奖项的演员下一部电影片酬至少会提高百分之三十。
比如墨菲记得最清楚的,凭借黑天鹅获奖后,娜塔丽波特曼的片酬迅速从百万美元级涨至千万美元级别。
除此之外,即使影片未获奖,仅仅获得提名的机会,影片也会因被提名而重新获得关注度。
墨菲冲奥,也是分为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自身的名望,二是影片的市场价值。
奥斯卡的营销价值早已被公认,而善于利用奥斯卡进行营销的制片厂更是懂得如何借势营销,他们往往会把旗下最有潜力获得奥斯卡的电影安排在年度末尾上映,以借力奥斯卡提名而提升票房。
有评选的地方就会有拉票,奥斯卡评选的拉票形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