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身后是许霜降的房间,左手边是钱先生的主卧,右手边是洗漱间。
或许钱先生磊落,也或许钱先生忘了房客马上要入住,他的房门居然大大方方地开着,只是窗帘仍合拢着,显得房间很昏暗。
这短短一瞥,陈池只注意到钱先生房间陈设也简单,除了双人床外,没什么贵重家具,靠窗下支开了一个活动晾衣架,其上搭着几件衣服,想来被许霜降的小房间拦着,主人不再利用小阳台。
陈池调转视线,将右手边洗漱间虚掩的门打开,仔细打量。但见一副半旧的塑料浴帘围出一小方,用于洗澡,另一角摆了一个洗衣机,对侧是很简单的一个洗脸台,这就是全部,比快捷酒店的装修还要简陋些。洗手间是分离的,安排在楼下玄关处,若是要起夜,须得下楼穿过客厅。
陈池俯视着楼梯,底下传来开门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女主人回来了。他转身进了屋,坐到床沿,手指拂过被褥,浅黄的棉布摸起来很柔软,却看不出崭新的样子。
单人床一头贴着墙壁,一头正对着阳台门。那是扇轻便的铝合金门,上半部装着玻璃采光,顶部钉了一副淡蓝布帘。这绝对不是许霜降喜欢的风格。
陈池坐在床边偏着头,目光投向阳台,许霜降蹲着,正拨弄着长寿海棠的叶子。阳光照在她身上,半边脸如白玉般莹润,嘴角微微撅起,似是十分苦恼,那样子不禁让陈池想起他们去年回国,她拉着他在山间小路数蚂蚁,憨纯一如昨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