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而且启动也方便。
陈池拎起箱子避到了道路的最里侧,免得放行时挡到后面的自行车。
这天风和日丽,许霜降站在等候的人群中,以她的角度,看不见河面上的水波,想来应该是闪耀着点点阳光的。半副桥面被吊索牵引着高高竖立在眼前,那船行驶得很慢,不疾不徐,让人等了许久。
许霜降侧头觑向路边的陈池,他手里那株长寿海棠被袋子包着,又经过一路阳光直射,看起来越发蔫了。许霜降心忖,她要是到了钱先生处,把花养了一天半日就扔掉,会很对不起陈池现在的辛苦。
陈池向她笑笑,身形一如往日英挺,或许因为是沉默的缘故,眉宇间却不如往日轻快飞扬。她想推车靠过去点,但停车等候的人多了起来,将他们隔住。
两人无声相望,各自噙着一抹浅笑。
许霜降以前搬过家,当初全靠她自己,每每回想就觉得颇艰辛。以后她也搬过家,手脚一回比一回麻利,扔一些鸡肋东西也愈来愈干脆,再也不会出现舍不得扔掉一盆半死不活的花的情形。
她以为在她所有的搬家经历中,她印象最深刻的肯定是第一回。及至后来,她才知道她一直将这趟搬家记得最牢。
原因不明。
也许是因为彼时他们两个一起步行,有点好笑。
也许是因为陈池依着她,辛辛苦苦地提了一盆可有可无的花。
也许是因为他们正历经共同岁月中的第一段艰难时光。
他们曾相濡以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