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只能困着。他迅速拿毛巾浸了冷水,拧得半干,敷上了许霜降的额头。
“霜霜,你以前有没有突然发烧过?有没有吃过什么药?”陈池没有给人护理的经验,这几年自己更是连头疼脑热都没有,对许霜降的高烧简直心急如焚,偏偏又不敢妄用药,她不是受凉感冒,也不是热伤风,更没有鼻塞流涕等症状。当时他买药时,偏重的是外伤涂抹之类的药物。感冒药也拿了两三种,药店营业员很热心,每种药的大概用途都说过,但似乎都不符合许霜降此时的情况。
许霜降没陈池急,只是在暗地里惊诧自己的身体素质好,三十九度了,她好像还能扛。她仔细回忆了一番,摇摇头:“老早以前发过烧,是因为着凉,吃的药名都忘记了。”
总体而言,许霜降也是个不太生病的健壮妹子,除了怕热、生理痛之外,几乎没啥娇贵体质。
陈池对着几种药,犹豫再犹豫。
许霜降躺着,见陈池坐在床沿,低头研究着几个药盒,伸手过去扯扯他的衣摆:“我还好,可能睡一觉就没事了。”
陈池沉吟着,咬咬牙:“那你睡。”他起身给许霜降换了一次冷毛巾,企图先物理降温。
而后,他继续字斟句酌地翻看着药品说明书,抬眸忧心地盯着许霜降闭目微蜷的样子,时不时轻轻摸摸她的脖颈后背,盼着她能出汗退烧,盼着她能安稳睡到天亮。
许霜降只睡了短短的一小觉,全程朦朦胧胧的,没有踏实过。下半夜,她醒了,四肢犹如在碳烤,热得不安生,翻着身难受地哼哼唧唧,嘴唇焦干,终于显出了高烧该有的虚弱症状。
陈池给毛巾翻面时,手一摸,毛巾都被许霜降的额头捂得有些暖了。他将毛巾浸到床下的冷水盆中,自床头柜取了体温计,再次测量。
这次攀升到三十九度六。
“霜霜,霜霜。”陈池抱起她,焦虑地急喊道,“起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