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凳面的木板块又长又狭,每端的两条凳腿用卯榫连接着。她奔出门时,汪睿大概被她的惊叫吓得傻在门外,许霜降下意识就把凳子前腿往她这个方向偏,免得撞上汪睿。
棚屋的门本就不宽,凳子这么一斜,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凳子卡住了门,挡住了冲势正急的许霜降,她被绊倒了,合体扑在侧翻的凳子上,尽管最后一刻她已经调整姿势,用前手肘支撑着地面,使得胸腹尽量抬高,堪堪擦到凳角,但还是自心口往下都有点疼,最惨的是,她从手掌到手肘的整条前臂都疼。
许霜降一时爬不起来,但她更害怕的是身后屋内。她咬着牙坐起,见汪睿拎着小马扎,扁起嘴就快要哭了,忙忍着疼痛急叫道:“睿伢子,快过来。”
“婶婶。”汪睿手一松,小马扎就落到地上,人跑到她面前。
许霜降挣扎着站起,拉上汪睿待要再跑,转头之际望屋内瞥了一眼,那物事似乎还在老位置,她讶异地再定睛望一眼,心头疑惑,紧张地盯牢了再观察,越看越觉不对,最后她压低声音对汪睿说道:“睿伢子,你看里面桌子那里,像不像一条蛇?”
她战战兢兢的神情影响了汪睿,小孩子立时屏气凝神,瞅了好一会儿后,悄声道:“婶婶,那是我爷爷的花绳子。”
许霜降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她默默地辨认再辨认,最后鼓足勇气走进了棚屋,终于肯定那的确是彩纹绳。
她惊魂初定,捡起小马扎,让汪睿坐好,给他洗了苹果,让他啃苹果压压惊,她自己则到水龙头下冲洗手臂。
棚屋前的这方地经常来回走动,已被走得硬实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暑热干旱,地面被越发晒得板硬,许霜降刚刚这倒地一摔,将手臂都蹭破了皮,露出红红的血印子,被凉水一冲,嗖嗖地生疼。
她坐到那条罪魁祸首的长凳上,舒了一口气,才放松下来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