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降听得专注,身后陈池伸出手臂将她拨到路中间:“走好。”却原来许霜降一直靠边走,而边上恰有一株半米多高的苍耳,长得十分旺盛,这时节已开始结出倒钩刺的小绿果,陈池小时候经常在野外玩,好多次被这小东西粘上身,惹了家里人一顿埋怨。
许霜降不认识这草,偏头瞧了陈池一眼,陈池正待开口解释,瞥见了前方一排三间梁平瓦房,颇有些年久颓败的味道,再过去是一丛竹林,多年不见,从印象中的十七八株竟似茂盛了两三倍,隐隐约约可现另一侧楼房顶的青黑瓦。
陈池望过去,一时失神忘了说话。
“到了。”陈池的舅舅说道。
许霜降抬眸瞧过去,视线先被两样东西吸引住。
一是那平房屋顶的瓦松,稀稀落落也有两三棵,在骄阳里亭亭立着,让许霜降乍一眼以为那种尖穗的凤尾鸡冠花长到了屋顶上。隔半拍,她才意识到是瓦松,她不禁猜想,那房子该有好多年了。
二是一只毛色油光滑亮的大黄狗,一声不吭地站在屋前的路口,冲着他们三人望,不多时,调转身子施施然走了。
“舅舅,这是大黄吗?”陈池问道。
“不是,大黄死了,这是它的儿。大黄就喜欢在村里乱窜,跟别人家的狗厮扭。后来有户人家的狗落了一窝小狗崽,里头有这只黄毛,我瞧着像大黄的种。那户人家愁着要把小狗送出去,我就讨了这只来。大黄在它小的时候还欺它,不准它抢食,后来大黄被药死了,就剩下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