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漆黑,正是最安静的时候。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关了空调,开了窗。黎明前的空气没有白天那样灼烫,也没有黄昏那样闷热,终于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
许霜降没有开灯,站在窗边。
对面的楼房每个窗户都是黑的,楼与楼之间的绿化带也一片隐隐绰绰地黑。
许霜降对这里曾是那样想念,以至于上飞机前,掰着指头数日子,一闭眼就能迅速勾勒出楼上楼下的样子。可是现在,她静悄悄地打量这片沉浸在夜色中的景致,却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喜悦安宁。
她对陈池很愧疚,很想很想他,比任何时候都想他。
说来奇怪,他们读书时,分住在两个地方,那时候她也牵挂他,但似乎挺放心地,现在他们的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但她却很担心他,怕他住得不习惯,怕他对周边不熟悉,怕他一个人孤独。
许霜降想着那个冷冷清清的标间,四壁雪白空荡。她甚至要穿了鞋出门,只是思及陈池郑重交代过的话,才不得不按捺下来。
天黑之后,不能独自在外行走,这句话适用于一切地方。
许霜降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盼着天明。未完待续。..